薛静姝疑惑道:“潘神医是厉将军的师弟,将军返回师门,神医不必回去么?”
皇帝道:“他们都是上清宗的弟子,所以以师兄弟相称,却不是师从同一人。此次是厉将军的师娘过世。”
薛静姝掩唇低呼,“……将军已经启程了吗?”
皇帝点点头,“昨晚连夜离京。”
薛静姝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自从怀孕,生下孩子,似乎就越发的多愁善感起来,听不得这种生死离别之事。
她伸手握住皇帝的手,轻轻晃了晃,“陛下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长命百岁才行。”
皇帝看着她,道:“曼曼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
薛静姝郑重点头,“好,我答应陛下。”
“我也答应曼曼。”
下午,薛静姝午睡醒来。柳儿正坐在床脚守着她,手中摆弄着一个小香囊。
“娘娘醒了?”见她醒来,柳儿忙起身扶她坐起,又倒了杯温热的水给她润口。
薛静姝将茶杯递还给她,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柳儿把香囊拿出来,邀功道:“我记得小时候,家乡的老人家都说,刚出生的小孩子佩戴香囊,可以驱邪避祟,我打算给小皇子跟小公主各做一个,娘娘你看我的绣功如何?”
薛静姝接来仔细看了看,赞道:“不错。”
柳儿喜滋滋道:“很快就能做完了。方才小皇子醒了一次,又睡着了,小公主一直没醒,要不要抱来给娘娘看看?”
薛静姝摇摇头,“不用,让他们睡吧。柳儿你坐下,我们两人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柳儿便又坐在床下的脚踏上,靠着床沿,一边跟薛静姝讲话,一边继续手上的活。
薛静姝问她:“你这段时间,跟你哥哥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柳儿说道。安亲王之事,她哥哥虽然侥幸没有受到牵连,但她身为皇后的侍女,无论如何也该避讳一些。因此,在知道哥哥安然无恙之后,她就没有再跟他联络。
薛静姝轻轻拍拍她的肩,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谨慎。如今,怀有异心的人都被铲除了。就算被人知道你哥哥曾经是安王的侍卫,只要我不在意,陛下不在意,就不用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柳儿笑着摇头,“没事的娘娘,我知道哥哥好好的,而且还离我不远,这就够了。”
“也罢,我准许你随时可以出宫,你若什么时候想去见他,和我说一声,直接出去就是了。”
“好,谢谢娘娘!”
薛静姝又问:“对了,你知不知道厉将军离京之事?”
柳儿奇道:“他走了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