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明白。为何父皇非要把母妃放在冷宫中，明明是喜欢的，却又不理人，长长久久的不理人，还总是吵架？”

他为什么又要提起以前的事情，这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说话，他却一面哄着孩子，一面温柔的说。

是的，凌慬突如其来的温柔，险些吓到她了？

“母妃喜欢，却忍不了妒忌，父皇喜欢，却受不了冷漠，因为喜欢。所以在意，再来，便是互相伤害。”

凌慬停顿一下，随后说到。

“湘君，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一直重复在耳朵里头的话，就是这个。

“我没有，一点也没有。”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有点低，声音。

“没有？竟然没有！”

凌慬也不生气，这才是他。喜怒不形于色，那个杀人如麻的凌慬，那个她了解的凌慬，心思比天上星星还要多的凌慬。

正常的凌慬，才会这么说话。

“没有。”

看起来，是准备冷场的，可是，凌慬不只没有冷场，反而还是笑得很冷，与她说话的时候，满眼的温柔。

这不是凌慬啊。

湘君吃惊之余，他逗弄孩子，不愿意与她多说废话，她感觉，他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废话。

倏然明白，他说的，前先皇与皇妃的关系。便是这样的。因为喜欢，所以互相伤害，他觉得自己是因为喜欢，才伤害他？这是伤害？不是，明明就是现实，好吗？

一气之下，她抢过了孩子，孩子有点被吓到，他却还是给她了。

对她的生气，还是看在眼里，不多说。

“小心吓到孩子。”凌慬还冲她提醒了一句。

湘君白了他一眼。

“我以前又不是没有抱过孩子。”

虽然是好久了，也不会真的什么常识都没有啊。

“随你好了，我看宸儿也很喜欢呢！”

“一一。”

“什么？”凌慬一时没明白，她说了两个一。

“小名，一一。”

湘君提示他。

孩子的小名，她不喜欢宸儿，太复杂，凌宸可以接受，可是这小名，自然是简单些好，本来是想好的，姓蒋姓傅，都是一一，简单一些。

没想到他是真的要凌宸这个名字了。

“一一。也好，简单。”

凌慬同意了，湘君却不太开心，他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

可是，这种事情，随便的同意，真的好吗？

他不应该反驳一下吗？

“你不会想到，我唤他一一，是因为萧成逸吗？”

“你不会。”凌慬很是同意。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湘君都没有想明白的。

“你若是想萧成逸，你早就跟着走了，而不是留在这里，等着从我手中，找到你想要的那些人。”

她要的人，除了死了的那些人，不就是还在他地牢里头的人。

他凌驾在刑部之上的权利，从中是找到了多少人。带走了多少人，还杀了多少人。这是一个很难算清楚的数量。

“我会走的，只要你让我离开。”湘君气馁。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留人给你？只知道顾随风，你能做到什么？还是说，与本王对立的，所有人，都与你站在同一阵线，你也明白，对立，也有可能会成为盟友的。”

这是提醒，她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就算是在一起，也就那样。

“是，敌人的敌人，会是自己的朋友，王爷说的都对，你我，从来不是朋友？”

她生气，凌慬很过分了。

“确实。”

他点头，“你我本就不是朋友，你我是夫妻，否则哪里来的一一。”凌慬逗了一一一下，“一一，你说是不是，你爹与你娘要是一般朋友，又怎会生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