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再没有不应的,嘴上说着话,手又跟着摸了上去,她抱着膝盖,脚尖从红裙子里露出一个尖尖来,夜里他就揉过,她身上就没有他没碰过的地方,给她褪了袜子,手指使力给她揉起脚心来,还道:“那那鞋子走道疼不疼?”
蓉姐儿怕痒,他一揉,就软下来,曲着身子笑,外边站着的丫头一听这个动静,俱都退出门去,徐礼还逗她:“这样经不得碰,”说着就伏下身凑到他耳边去:“你腰上不怕痒,怎么这儿怕?还有哪里怕痒痒?”
“我不告诉你。”蓉姐儿鼓嘴儿扭过脸去,两只脚还往里缩,缩得徐礼倾身上来,扳过脸儿香她一口,他只有五日假,再往后就要秋闱了,若不是急着娶她进门来,很该把日子再往后挪的。
既要读书就要回书院,他心里不舍得,更挨着不肯放她,又是揉脚又是摸手,把蓉姐儿挤的贴到墙上,身上热烘烘的,又想起夜里她乖乖的由着摆弄,心头一动,凑过去含她的耳垂。
蓉姐儿立时又笑了,徐礼拿舌尖碰一下,往她耳朵眼里吹气:“脚上痒,这儿也痒?”两个打闹成一团,一屋子暖意融融。
连外边觇笔跟捧砚也跟着笑,原来这屋子就跟雪洞似的,那几个丫头这边摆一个那边挂一个,屋里挂了事事如意的雪柿图,两边垂着香椽帘子,地上铺了毛毯子,屋里设了大屏风,立时这院儿里就像个家了。
这些东西原来也有,却不如女人家打扮出来可心意,甘露还问觇笔,说想在院子里养花,再搬个水缸子进来养些鱼。
觇笔立时去寻了府里的花匠,甘露报一长串名儿,那花匠脸上笑憨憨的就是不接口,甘露先赏了他一把钱:“那花儿株儿都寻好的来。”这句一说,花匠立时就笑,,石榴株桂花树一样样都捡点起来,桂树是折桂,石榴是多子,俱是好意头,原不可曾有人打理这些个。
外边一院人撒扫归整,屋里两个已是抱作了一团,蓉姐儿酡红了一张脸,抱住徐礼的脖子,娇娇滴滴埋在他怀里,鼻子尖磨他的胸膛,身子也颤声音也颤:“不要。”
她还当是他白天就又想行晚上的事了,徐礼隔着衣裳摸她的背,蓉姐儿一向生的匀称,手上一捏就是一把软肉,香白细腻,怎么不叫他意动,可白日里头不尊重,便是再想也得忍了。
抱着解解喉咙口的渴意,自上摸到下,这才说:“没要,叫我碰碰。”
☆、第189章 巧媳妇识破机关敏继母前倨后恭
在徐家囫囵过的这两日,蓉姐儿算是步不出户,跟徐礼两个呆在小院里,原备下的棋谱诗书俱没派上用场,这两个哪里还用看书下棋,蓉姐儿一个就吱吱咕咕个不住,满肚皮的话要说给徐礼听,点了指头自泺水一直说到江州,再从江州说到金陵。
徐礼便听着她说,搂了她挨在榻上,在他怀里,她却不把眼儿对着他,怕羞,一看就脸红了,眼睛一时看着窗外,一时看着着帐顶,一时又去看香炉里头燃起来的白烟,跟只猫儿似的好动,还不定性,翻过来转过去,最爱拿背对着他。
徐礼一面应合她一面笑,拿手指头刮她的脸颊,蓉姐儿先不觉得,他刮的久了痒痒起来,抬手按住气哼哼的道:“别闹。”接着又说起大白的脚爪子正能作一付墨梅图。
“它可乖呢,拎了两只前爪子,沾上墨汁,铺在白纸上一下下按上去,比拿笔点出来的还有意思呢。”她这么说着就想大白了,不独想大白,茂哥儿阿公阿婆,还有爹娘,就是她原来院子前种的那棵海棠树她都念叨起来。
徐礼知道她想家了,他由着她来收拾屋子,又破土在院儿里种下树苗花株,那头觇笔还得了吩咐,叫木匠搭了秋千架子抬进来,都为着怕她在这儿住不惯,还想着等他往学里去时,让岳家接了她回去住,等他回来,再去接她。
蓉姐儿说笑一回,又抱了他的脖子撒娇,她小时候就会开人眼色,越大越是精怪,不过两日,原来那不知道也知道了,悦姐儿说了一两分,她自个儿通到了七八分,只要胳膊圈住了他,不论说甚,他都没有不应的。
这才两日,屋里屋外大变模样,桂花是时令花,开的纷纷落落,今岁太阳好,到这个时节,石榴竟还开了花,陈婶子喜的合不拢口,直说新奶奶是个带福来的,连院子里的花木都晓得,这一科可不就是一甲了,应着这石榴开花,往后三房也是人丁兴旺的。
她是把这院子当作自个儿的地盘来拾缀的,徐礼原不觉得这院子不好,他住了这些起年,早就看惯了,到她进门才知道,原来日子竟还能有另一番模样。
抱了媳妇才知道成家的好处,徐礼翘着嘴角,顺势摸了她的手,低头香一口:“妞妞,等我去书院,叫丈人接你回去住罢,你独个儿在这儿,我不放心。”
“我怎么是独个儿,我有这许多人呢!”她自然想住回家里去,原来阿婆常说金窝窝银窝窝也不如自家的草窝窝,除开这个小院,徐家哪里不是眼睛,可这时候回去却不叫人说嘴。
新媳妇再不能落人口舌,她自家晓得徐家待她是个什么模样,说白了,是又忌妒又偏要往低了看她,她小时候就是个硬性子,瞧着娇滴滴,受了气却最忍不得,长大了圆滑些,可性子却没改,偏要叫那几个都看看她不是好欺负的。
大房二房摆了架子不来先请她过去说话,换作别个很该寻了由头先去拜会的,随手拿个绣花样子,去寻了大房的仁哥儿媳妇宋氏,先开了这道门,往后的路也容易走。
蓉姐儿却打定了主意,等徐礼去了书院再来打理这些个糟心事,再乱还能比王家乱,那边小姑已经合了离,直说故土呆不下去,启程往金陵来了。
她这头除开晨昏两回定省,并往那两房去凑,连着张氏那里,也不能头三日就给她脸色瞧,不好扯破脸,绕着弯儿说话她又听不懂,只得作罢。
她不去,是非也一样翻了满院子,她这头刚进门,归置屋子别个管不着,可往院子里栽花木,花匠哪里能瞒得住,徐大夫人早早得了信儿,只摆了摆手,由着花匠给徐礼院子里出砖挖坑,知道伸手就给了银子,还讽笑一声:“果是个财神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