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着乖,生病了还挺难伺候。
木青山躺在床上看他。
“头还晕不晕了?”尚云泽问。
木青山道:“晕。”
“等会就不晕了。”尚云泽帮他盖好被子,“睡吧。”
木青山侧身背对他,还是在生气!
尚堡主颇有些头疼。
前夜临睡前,两人原本靠在一起手牵手低声说话,后来大概是气氛太好,于是难免就有些不受控制,衣衫被一件件剥下身体,木青山刚开始还迷糊,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虽说未到最后一步,却也被欺负到不轻,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发烧,一半是因为着了凉,还有一半估摸是受了惊。
想起月光下那白生生水嫩嫩的小身子,尚堡主就觉得有一股气血冲脑顶,又感慨自己着实是不容易,居然这样也能忍下来。
侧着躺更晕,木青山又闷闷转了回来,整个人都钻到他怀里,继续睡。
尚云泽好笑,大手在他背上轻拍。城外山上想必战事正吃紧,他却也没什么心情去管,毕竟这回有朝廷在,若是还对付不了虎头帮,也着实有些丢人。
中午的时候,城外又送来战报。温柳年拆开看了看,就见和昨日比起来并未有太多进展,双方依旧在僵持之中。
“有什么想法?”赵越问。
温柳年将战报收起来:“先等个三五天再说。”
“三五日之后呢?”赵越道,“你便要插手?”
温柳年笑眯眯,捏捏下巴看他。
这副表情……赵越好笑:“要将我卖了?”
“也不是不行,不过等我收到银子,你便找机会跑回来。”温柳年严肃拍拍他的胸口,“记没记住?”
对!暗卫在屋顶跟着点头,我们也经常会产生这种想法。找个机会将宫主卖掉,等他跑回来后再卖第二次,发家致富指日可待,忍不住就数起了银子——当然要是跑不回来就更好了,我们其实也并不是很需要宫主。
算盘打得非常响。
周慕白一直都住在福润客栈,倒也未再上门,只是偶尔会去苍茫山看看战况。
五日之后,温柳年溜溜哒哒,一路又去了后院。
王婶依旧没回来,小院中只有方翠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出门却又被暗卫阻拦,这阵正坐在石椅上,微微有些心急。
“方姑娘今日怎么没洗衣服?”温柳年踏进小院,看上去微微有些诧异。
方翠表情僵了一瞬,而后便道:“刚刚洗完。”
“姑娘莫怪,本官并不是说你要时时刻刻干活。”温柳年解释。
“大人找我有事?”方翠替他泡了一壶茶。
温柳年道:“早上接到王婶托人带来的口信,说还要在乡下多住几天,所以过来告诉姑娘一声。”
方翠点头:“多谢大人。”
“那本官就先回去了。”温柳年站起来,“还要去城外看看。”
“战况如何?”方翠趁机问。
“自然是节节胜利。”温柳年有些眉飞色舞。
方翠心里一空:“虎头帮已经被剿灭?”
“还没有,不过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温柳年道,“朝廷大军已经攻破山口,正在向内挺进。昨夜冒出一伙黑衣蒙面人试图偷袭,结果被向统领发现后悉数斩杀,无一人逃脱。”
方翠手心有些冒汗。
“果真是皇上身边的人。”温柳年一边往外走一边感慨,“办起事情来就是不一般。”
赵越正在不远处等他。
温柳年笑眯眯跑过去。
“怎么样?”赵越揉揉他的头发,“说了这种事我去便好,你又不肯听。”
“我去才有可信度。”温柳年道,“况且扯谎这种事,自然要找个有经验的人去。”
赵越挑眉,“所以呢?”
“我告诉她大军势如破竹,虎头帮不日就会被剿灭。”温柳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相信,不过也不重要,一次不信就说两次,三人成虎,到最后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但是你这样一次一次跑去找她,有些不合常理。”赵越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嗯。”温柳年点头,“所以以后我不去了,交给追影宫诸位英雄便好。”若论起煽风点火的本事,只怕也无人能比他们强。
“不需要我帮忙?”赵越问。
温柳年揪揪他的头发:“你一看就没怎么说过慌。”所以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赵越好笑:“我以为这是优点。”
“是优点没错。”温柳年按按他的肩头,趴在背上要背,想了一阵又扯着他的耳朵叮嘱,“以后成亲了,也不准骗我。”
“好。”赵大当家皱眉毛,“耳朵要被拽掉了。”
“若是将来吵架呢?”温柳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