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鹿的竹子工艺品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她现在开始自己雕刻东西。这段时间她就开始在刻福禄寿一整套的寿碗。
“钟鹿。”
钟鹿听到喊声一抬头,居然是白茹。她怎么来了?
白茹看着钟鹿,眼神里迸发出的仇恨简直要将钟鹿给吞没。
“你凭什么还霸占着吴晨不放,你名声都坏成那样了,居然不主动解除婚约。”白茹劈头盖脸地骂道。
钟鹿听着这样的话也就只是笑笑罢了,她听得太多这种话了,她就是自私又怎么样。就是认定吴晨了。
白茹见钟鹿并不理睬她,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越看越生气,冲上去就想跟钟鹿厮打起来。
没想到刚冲上去就被人拉回了原地。
原来是钟虎。
钟鹿也没想到大哥还会帮她。她朝着钟虎感激地笑了笑。
白茹气急败坏地跳脚,“你为什么要帮她?她都不帮你。”
钟虎脸色阴沉地看着白茹,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是我们家的事,跟你好像并没有关系。你走不走?不走,我就直接扔你出去。”
白茹本来就在哭,这次哭得更加伤心了。她被家里定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鳏夫。她真的不甘心。所以她跑出来找吴晨,结果被言辞拒绝了。所以她才来找钟鹿的麻烦,结果依然碰壁。
白茹哭着转头离开。
钟鹿激动地看着钟虎,这应该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的关系第一次缓和,“大哥,谢谢你。”
钟虎有点别扭地挠了挠头,“钟鹿你真的很幸运,要不是你已经有了吴晨,你的下场绝对还不如白茹。她们家给她挑挑捡捡也就只找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鳏夫愿意娶她。你以为搬走了发生了的事就没人知道?那可能吗?”
钟鹿低头道:“我知道错了。”
钟虎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以后做事想清楚,不是每一次都会被原谅的。”
钟虎转身之后钟鹿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与大房的关系终于有破冰的前兆了。
就在她兴高采烈地准备去喂猪的时候又听到外面开始敲敲打打好不热闹。难道是又有人来找茬儿。
她手里还拿着猪瓢就直接走了出去。
原来是花丹丘。这个表哥她倒是还记得,再一看这人居然阵势十足。后面有几十人,有人抬着箱子,有人在敲敲打打。
她看着花丹丘,皱了皱眉头,这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问道:“表哥,你做什么?”
花丹丘以前对钟鹿态度还不错,但在得知是因为钟鹿钟花才坏了名声,他就对钟鹿很不悦。
听到钟鹿问他,眼神里却是浓浓的警告,“你管我。”
其他人也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花丹丘看到老钟头他们出来了,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就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媒婆。之所以知道是媒婆,是因为她简直就是媒婆标配的样子。
那媒婆甩着手绢出来,丝毫不计较钟鹿手里还拿着猪瓢,伸手握住了钟鹿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姑娘你可真幸运啊,这花少爷可是有名的贵公子,嫁给她之后你就不用受苦了。”随即又看了猪瓢一眼,嫌弃的直接从钟鹿手里拿来扔掉,拍了拍钟鹿的手接着说道:“以后这种喂猪的事就完全不需要你这种少夫人做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花丹丘:“你个蠢货,你能先搞清楚人再说话。不是这个。”看了一眼站在刘氏身边的钟花,手一指,“是那个。”
那媒婆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人,也就只是尴尬了一下就直接奔上了钟花。
一把握住了钟花的手,“这姑娘你可真幸运啊。这花公子可是有名的贵公子嫁给他……”
钟花打断了媒婆,“你能说一下不一样的话吗?一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两遍。”
媒婆撇了撇嘴,嫌弃钟花事儿多。而花丹丘已经无比后悔找了这样一个蠢货来提亲。
众人都很惊讶花丹丘的突然提亲,还是老钟头率先反应过来。看着花丹丘神色复杂地说道:“到堂屋里面来坐着说吧!”又看了看那浩浩荡荡的随从,“至于他们就先留在这院子里吧!”
按理说谈的是钟花的婚事,她理应避嫌,可是她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其他人也就随她。
坐定,老钟头惆怅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别告诉我是提亲。没有哪家提亲是直接将聘礼一起搬来的。”
虽然老钟头眼神有点渗人,但花丹丘无所畏惧,依然一副笑脸,虽然已经差不多是冬季了,他依然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折扇,这才说道:“外公你别生气。亲上加亲不好吗?你怎么就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啦,我是真的喜欢表妹,真的会对她好的。”
钟鹿拼命地冲着钟花摇头,亲上加亲真的不好。
钟花给了钟鹿一个安心的眼神,钟鹿才放下了半颗心,也就半颗罢了。
老钟头并没有接花丹丘的话,直言地问道:“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娘的。”
“这有什么好重要的。只要我是真的喜欢钟花不就行了。”
老钟头冷哼一声,“你的喜欢太过于廉价。”
花丹丘委屈得不行,这些人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他真的无比认真,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认真。
老钟头摆了摆手,“回去吧,你这样根本就不合规矩。”
说到这个花丹丘有点气愤了,他也是有情绪的人,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规矩,什么规矩?按照你们的规矩是不是也要给她找一个鳏夫。我不认为以她现在的情况能找到一个比我好的人。”
为了娶她,他在家竭尽所能,最后才被允许。没想到在钟家却屡次碰壁,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钟家人的眼里他那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