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握住她拧他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亲,“无妨,死了你也是我的,别人抢不走。”
杜晓瑜看着他那一脸的认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一个多月,她不断地给自己找事情做分散注意力,可不管做多少,总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自己与他一起走过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从相遇相知到陪伴守护,从凑合着过的平淡到生死不离的情深。
这一路上,或许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可他的名字,他的一颦一笑,早就随着那份情刻入了骨子里。
分手的时候是快刀斩乱麻,以为一刀就断得干干净净,可一刀之后,那些裹在乱麻里的感情就好像血管里的鲜血,被切断后不停地往外冒,疼到你蚀骨钻心。
杜晓瑜很不争气地想,自己算是被他拿捏透了,吃得死死的。
他活了两辈子,开了上帝视觉,知道她的软肋,掐得住她的死穴,让她不管走到哪,都没办法彻底将他摆脱。
“在想什么?”发现怀里的人走神,傅凉枭问。
杜晓瑜道:“我在想啊,这辈子算是栽到你手里了,下辈子我一定躲你躲得远远的,你那么霸道,老是压着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傅凉枭听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想被我压,你也可以在上面啊!”
杜晓瑜一听,瞬间红了脸,踢他的腿,“老不正经!”
都活到几十岁的人了,还在小姑娘面前说这些,她有些怀疑他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傅凉枭低头,见她鹅蛋小脸上泛着娇艳的玫红,一双杏眼含潮带露,好似饱受雨露滋润的花苞初绽,羞涩半开,让人忍不住心痒惦记。
他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仍是霸道得让人躲不开,“你必须先跟我过完这辈子,才有资格想下辈子的事。”
杜晓瑜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要再欺负我,我就真喊你一声老祖宗了,我看你那张老脸往哪搁!”
“你喊啊!”傅凉枭身子往后靠,枕着手臂,挑了眉好整以暇地等着,“从哥哥喊到夫君再喊到老祖宗,原来你喜欢这样?那不如,下次有机会试试?对了,上次在浴池,你喊我什么来着?”
杜晓瑜脸烫得不行,赶紧用手捂着转过去。
情动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都快死了,哪里还记得住喊了什么。
“筱筱。”傅凉枭忽然扳正她的脸,眸光温柔,“你别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
杜晓瑜赶紧往旁边挪了挪,扔了个枕头在中间挡着,警告道:“我怀着孩子呢,再说,你自己伤成这样,也不想那什么而亡吧?”
傅凉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虽然还不显怀,但那里确确实实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他有些不甘心,“小东西,这么快就来了,我都还没尝够滋味呢。”
杜晓瑜难得看到他吃瘪,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凉枭一脸郁闷,郁闷之后,想到了什么,有些讨好地看着她,双眼渐渐变得灼热,“筱筱……”
“嗯?”
“我刚才沐浴过,很干净。”
“所以呢?”杜晓瑜好奇地眨着眼,暗忖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凉枭没说话,手指轻抚她温软的唇,凤眸里是说不出的痴恋缠绵。
杜晓瑜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惊了一跳,整个人从面颊红到脖子,捂着脸道:“我不要!”
“条件你随便提。”傅大总裁是铁了心要她为他服务了。
杜晓瑜幽怨地瞪着他,“你就不能再忍忍吗?”
“你看我这样,能忍得了吗?”
杜晓瑜不看,就不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嘴巴更是紧紧闭着。
傅凉枭伸出大掌,摘掉她捂脸的手,眸中染了情欲,面上笑得勾人,“来,谈条件。”
“呜呜呜……不要。”杜晓瑜真的快哭了。
“你上辈子就做得很好。”他道。
“……”
她上辈子是脑子进水了吗?
“既然你不肯主动提条件,那我可就替你决定了,介于你怀着身孕,诸多不便,无法日日侍奉,那就……”傅凉枭手指勾着她的发丝,声音带着暧昧。
“一月一次!”杜晓瑜当机立断,截了他的话。
“间隔太长,残忍至极,条件作废。”
“两次!”杜晓瑜红着脸。
“不关心病人,没有博爱之心,不仁道,作废!”
“三……次!”杜晓瑜咬牙切齿。
“你看我们去洗个鸳鸯浴怎么样?”
“四次,不能再多了,否则我就回娘家,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傅凉枭得偿所愿,浅浅一笑,说:“如今月初,日子正好,筱筱准备准备吧!”
杜晓瑜苦着脸,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
傅凉枭让人送了最好的金银花露来。
杜晓瑜漱一口,呸一声,整个人都快气成河豚了。
傅凉枭忍不住笑,安慰似的摸摸她脑袋,“乖,以后就习惯了。”
我习惯你大爷!
杜晓瑜很想爆粗口。
……
到达京城,已经是大婚前一天,送妆日。
给杜晓瑜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杜程松和杨氏压根就没准备把傅凉枭来的那些聘礼收入囊中。
哪怕是聘金,也全都变成了压箱银要随着杜晓瑜返回楚王府。
傅凉枭送杜晓瑜回家的时候看到,蹙了蹙眉,找来杜程松,说楚王府不缺那点东西,让他聘礼就是聘礼,别混到嫁妆里来,要真返回去,楚王府也是不会收的。
新郎官都这般说了,杜程松也无奈,让杨氏把聘礼折返的那部分给撤了。
傅凉枭不能多待,把人送到就离开了。
杜晓瑜在回京的这段日子里,早就被娇养回来了,整个人水灵灵,花瓣娇蕊似的。
杨氏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喜极而泣,抱着她哭了一场。
杜晓瑜安慰了杨氏一通,又去德荣堂见老太太,二嫂子白氏也在。
傅凉枭为了把杜晓瑜请回来,在城隍庙前跪求她的那件事传得很开,京城这边直接沸腾,茶楼酒肆至今还在传。
白氏见到杜晓瑜,嫉妒得牙根痒痒。
明明不是天香国色,明明不是绝色美人,怎么就突然入了楚王的眼,爱得要死要活了?
还有,这贱人当初走得不是很决绝吗?如今还舔着脸回来做什么?
“祖母。”杜晓瑜上前,给老太太请安,直接忽视了白氏的存在。
白氏“呦”一声,“这当了王妃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见着我们这些当嫂子的,都不屑打声招呼了。”
杜晓瑜冷笑,“没让你给我下跪就算给你面子了,你算哪根葱,还要让我主动给你行礼?”她走后,白氏一口一个贱人骂她的那些话,丫鬟刚才都跟她说了。
“你!”
老太太马上皱眉,“白氏,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