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辈子了,妣云罗早就过了喜欢小鲜肉的年纪,不过崔俊远虽然年轻,倒是既英俊又有男子气概,她瞧着交个朋友还是可以。
妣云罗的话就是字面意思,然而听到崔俊远耳朵里面,便是委婉的拒绝,因而他颇有些失魂落地拿着花,跌落到地上去。
“崔兄,教你卖弄,这宫里的公主们眼界们可高着呢,你下次可别再这样轻浮了。”
韶景扯了扯崔俊远的袖子,见他萎靡不振,心里着实纳罕,崔俊远从小在棍棒底下教育出来,脸皮妣城墙还厚,在垓下学宫,他输给了池砚都没见他皱一下眉,怎么这会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奄了。
韶景和崔俊远走过去以后,后面的少年们或许是因为有他这个先例在,变得更加大胆了,一个个地在桥边搔首弄姿,只是这会儿桥上可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大家用皆充满敌视的目光瞅着妣云罗,眼里的波光宛若刀子一样从她的脸上身上划过。
妣云罗面上泰然自若道:“崔俊远举止轻佻,行为孟浪,实在浪得虚名,连我都看不上,你们不会对这样的人属意吧?”
“哼!”见妣云罗仗着美貌自傲无比的样子,以妣凰娥为首的诸女皆冷哼一声,心吃味无比,但却怎么也不愿承认自己没有眼光,于是接不屑道:“我们怎么能看得上他。”
“就是,姐都看不上,我们怎么会看得上。”妣芷兰撇嘴道。
“呵~”妣云罗虽然不怕这群女子,但也不愿意平白招惹麻烦,于是连忙打了一个呵欠道:“我看今年的人也就这样,实在没什么好看。”
不说崔俊远,就是公元皓和黎清远,众女见了皆心动不已,因而听到妣云罗贬低的样子,郗菡心里有些不爽,暗道:“长得好看了不起,还不是草包,凭什么看不起人。”
面上却笑道:“公主此话言之过早,我听说垓下学宫此次第一可不是杰,而是郗令伊的弟子池砚,他出门游学多年,前两个月才回来,因而大家并不知道他的才学,可是我听说但凡见过他的人……”
郗菡的话还没说完,也不知人群谁发出了一声惊叹。
“哇!天神下凡了。”
妣云罗闻声望去,只见发声的人是妣芷兰,她整个伏在桥栏之上,整个人呈迷醉状。
池砚小时候就宛如一个小仙童一样,神清骨秀,俊俏绝伦,但那个时候,妣云罗瞅着也就比一般人好看一点而已,怎么也看不出有祸乱天下长生的资本,于是不由那一种猎奇的眼光看过去。
宫门之处,一人身穿白衣,步履沉稳地向前走着,没有像之前的人一样刻意卖弄,也没有露出紧张之态,他浑身散发这一股气定神闲的气息,身上的玉珏碰撞,发出清越之声,整个宛若从淡雅如雾的星光月色远远走来,只是朦朦胧胧的一个轮廓,便令人心折。
待他渐渐走进,来到桥边之时,他长发如瀑布,在皎皎的白衣衬托下,仿若闪耀着淡淡的光泽,嘴角噙着的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笑,清俊的双眼平视着前方,眸光通透疏远,令人恍惚之间,觉得他宛如水月一般近在眼前,又好似远远盛开在天边的雪莲一般,孑然于天地间,灼灼盛开。
即使心里已经有所防备,妣云罗见到长大后的池砚,还是不由望呆了一下。
“不愧是书所有女人的白月光,这颜值果然逆天。”妣云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不过因为她自己的容貌也不差,所以还算有抵抗力,因而很快便回过神来了。
“诸位姐妹,还等什么,快扔东西呀。”妣云罗望着全都一脸花痴,就只差流口水的众女,忙出声提醒。
这会儿池砚刚走到桥下,倒是没有如原著一般已经走远,他知道上面有一群贵女在偷窥,但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但耳旁传来一有些熟悉的声音时,他脚步不由一顿,接着便被一堆绣帕香囊花枝等劈头盖脸砸下。
池砚眼神懵了一瞬,呆在原地,任由那些东西从他身上落下,并未去接,等砸完以后,便提脚往前走。
“哈哈~”众女见池砚被弄得狼狈的样子,觉得他浑身终于多了一丝烟火气息,不由更加喜爱,皆嘻嘻娇笑起来,不过望着他身影就要消失,心里又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九妹,你握荷包傻站着干什么,池砚就要走远了,快,我帮你扔。”妣凰娥扔完了自己身上可以扔的东西,还有意犹未尽,连忙向周围飞快扫了一眼,瞥到妣水玥里精致的荷包,一把抢过来,从桥的这边,跑到桥的另一边,对着从桥下出来的池砚,便迎面扔出去。
“呀,八姐,我的荷包装的是金丸,会把人给砸伤的。”妣水玥急呼一声,忙扑过去,心慌道:“师兄,小心。”
底下的池砚闻声,眼疾快地将袭向脸部的荷包握住,于是妣云罗就瞧到了书最为经典的一幕。
男主他拒绝了所有人的荷包,独独把女主的留下来,揣在怀里拿走了。
“九妹,误打误撞,倒是好运。”妣凰娥有些吃味,颇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那里面装了父皇送我的金丸,我身上只有这么一样东西,方才想扔点什么,却不舍得扔出去,师兄他不过为了防止被砸伤,才接了下来。”妣水玥生怕妣凰娥误会,急忙解释,心里却有些甜蜜。
妣凰娥听了她的解释,心情便好了不少,不过听妣水玥喊池砚师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小时候的事。
“我记得姐和九妹都曾拜郗哲为师,那你们小时候岂不是时常和池砚在一起?”
“是见过几面,不过等回到宫里后,师兄很快就出去游学了,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他,估计他出去见的人多了,早就把我给忘了。”
见妣水玥失落不已,大家不好再追问,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妣云罗。
“姐,池砚小时候怎样呀?是不是也很聪明呀?”
众女半羡慕半好奇地涌上来,妣云罗好似见到了现代的追星族,一时有些恍然。
“他小时候长的不怎么样呀,我知他家世不好,还穿着寒酸,像个小老头一样呆板无,我就把他当成小厮一样使唤,让他给我抄书,帮我搬东西……”
妣云罗的话好没说完,大家都露出一副“天呐,世界上竟然又如此有眼无珠的人”的表情,用近乎悲悯的眼神望着妣云罗道:“俗话说莫欺少年穷。公主,你现在见了这般出众的池公子,有没有特别后悔呀?”
“悔呀!悔的肠子都青了!”妣云罗摇头一叹,等众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时,她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王不见王,我长得又不比他差,我最后后悔的就是当初心软,让他搬的东西太少太轻,否则你们见到的他就是个小矮子了。”
妣云罗的话当令众女心口一悸,眼瞅着她那副绝美的面孔,当即退离了尺。
“我们如今能见到如此美貌的郎君,还真要多谢公主当初下留情了。”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走光了,大家瞅着妣云罗身上一样东西不少,似乎真的是那种目无人、孤芳自赏的人,心里的防备减少,不由嘻嘻笑着打,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这边,池砚入了栖凤台以后,便被一群少年围住了。
“子墨,多年不见,你一回来就抢了第一,今日又将我等的风头抢尽,赢得那么多彩头,是不是该请兄弟们吃顿饭呀?”
“大家久别重逢,自然该请大家,只是我早有心悦之人,若是教她知道我被那么多人砸了,大概她又要好几天不理我了。”
池砚面路苦色,一点都没有被青睐的喜色,大家不平的心终于好受了点。
“子墨,不知是何等女子竟然令你如此在意?”
虽然大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其实不得不认,池砚生了副好相貌,于是便对他喜欢的女子好奇不已。
“她脾气不好,性子骄纵,还老是欺负我……”池砚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皆不敢置信道:“子墨,你不会看上了一只母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