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怒然一喝,啪的一声从袖子里将那扇甩到纪红纱身上,“被人利用了还执迷不悟,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铁木所制的扇骨坚硬如铁,落在身上,纪红纱痛的一头冷汗,脑子里却还在浑浑噩噩的反应着纪浩渊倒豆子似的倒给她的这些话。
萧以薇身上搜出来的是什么她并不知道,那是既然那样东西能让孝宗一怒之下不过堂就将萧家满门定罪,显然不是寻常的东西。
她的身子颤了颤,再不敢撒泼耍浑,木然道,“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纪浩渊闭了下眼,脸上表情开始慢慢平复,“如果是和咱们大兴交接之处那座城池内部的城防部署图呢?”
宋泽会选择纪红纱来帮他来做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宋灏手握重兵,要扳倒他并不容易,还有什么比通敌叛国更有利的罪名呢?
也是不凑巧,自己兄妹最近正在盛京,倒成了别人家里兄弟内斗的棋子了。
可想而知,昨天的事一旦依着宋泽的设计发展下去,那么死的就不仅是宋灏了,他们兄妹也绝对别想活着踏出这盛京一步。
军国大事纪红纱不懂,但她却很清楚通敌一罪追究下来的分量。
宋泽这不是要帮她,分明的要送她去死!
这样一想她不禁手脚发凉,不可置信的不住摇头道,“不——不会的——怎么会!”
“你给我好好呆着,殷王的事,以后想都不要想。这一次的事就当是给你长长教训,回头若是再惹出什么祸事来,我可保不住你!”纪浩渊道,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对了,昨晚你带去的人跟宋灏动手了?”
一提殷王府的事,纪红纱就羞愧难当,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儿,“没有,我的人根本就没跟他碰面。”
纪浩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纪红纱回过神来,狠狠的抹了把眼泪道,“二哥,昨天是他身边的那个贱丫头设计害我的,宋灏的事我可以暂且放下不提,但是那个小贱人我一定不能放过她,这件事,你说什么都得帮我!”
“你还有什么脸跟我提昨天的事?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堂堂的大兴公主,谁叫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招惹殷王的?难不成还是别人把你绑到他的床上去的吗。”纪浩渊不悦道,说话间却是脑中一闪而过双明澈清透的眸子,再看纪红纱时不由的怒气更盛,推门出去对院外的婢女和侍卫吩咐道,“给我看着公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动了怒,忙不迭的应着。
纪浩渊从纪红纱院子里出来,直接带了阿广回书房。
阿广见他目光沉郁就知道他是有心事,主动的开口道,“王爷,您是不是还有事要吩咐属下去办?”
纪浩渊紧绷着唇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吟一声道,“有一件事我总觉得很奇怪,从殷王府出来之前宋灏出来见我,当时他的毒明明已经解了,可脸色似乎却是不佳的。虽然他掩饰的极好,但看起来还像是有伤痛在身的样子。”
“公主带出去的两个侍卫一直没有找到,会不会是——”阿广揣测。
“不是!我刚问过红纱了,她的人根本没动手。”纪浩渊抬手打断他的话,“昨晚在宫里的时候我看他还没事,从宫里回殷王府的路上若有什么意外也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透,这事儿似是有些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