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先生横眉倒竖,“你休想!”
“我不饿。”谈让对她摇头,“方才先生问我生母,她不是楚地人。”
“啊!不是好不是好,我在楚地有个死对头,最讨厌那地界的人,不是就好办了。”老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令菡狐疑,心说她怎么不知道老张还有这毛病,见人先问出身。
“张先生,我以后能常来请教您问题吗?”谈让问。
老张翘着兰花指捋须,“请教问题可要带下酒菜的。”
沈令菡捂着嘴跟谈让解释,“跟去坟头带祭品一个意思。”
老张头耳朵好使,哼道:“以后去坟头不用带,你们还是趁我没进坑里的时候孝敬给我吧。”
“好。”谈让好脾气道,“您有什么忌口吗?”
“除了青菜,我什么都不挑。”
这就够挑了。
老张先生被沈令菡气了小十年,没想到弄来个听话又善解人意的小夫君,简直无比满意,他偷偷跟她咬耳朵,“这小子不错,以后常带来给我解解闷儿。”
“想的美,除非你肯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别老藏着掖着的。”
“我那是想藏着吗,还不都因为你不学无术!”
“你怎么不说你不会教啊?”
“去去去,赶紧走!”老张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令菡撅着嘴哼了一声,“阿让,我们走。”
老张眯缝着眼,盯着谈让的小瘦背影,嘴里喃喃道,“像谁来着?”
两人赶着夜禁之前才进家门,顺道去前院打过招呼,把街上买的小食分给大家,得了几句言不由衷的好,这才回了自己小院。
厨房今日送来的是几样素菜,因着谈夫人跟谈内史二人口味皆清淡,故而府上都将就他俩的习惯,晚食通常都喝粥吃素。
谈让一回来就在小院里搭建灶台,看样子准备自己开火。
不过东西都是现成的,是他从原来的偏院里挪过来的,很好收拾,天黑之前就弄好了。
沈令菡跟着打把小手,觉得他挺神奇,干起活来行云流水,跟长相完全不成正比,除了偶尔问问她东西在哪,没有任何磕绊。
“阿让,这些都谁教你的?”
“自己琢磨就会了,没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