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让:“……”
当街吃糖人就算了,还吃了个跟自己像的,这姑娘到底怎么想的。
他接下“谈让”小糖人,迟迟不想下嘴,不知道该先咬自己哪儿好。不过幸亏她吃的不是这一只,怪难为情的。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谈让心一横,一口咬掉了自己的脑袋,本来挺甜的,可愣是吃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还带着咸鱼味。
沈令菡笑他,“可不是你这样吃的,那得多甜啊。”
不,他还是一口吞了吧,吃慢了怕自己吐了。
“哎阿让,咱买点针线布头什么的,送去小偏院,你说怎么样?”
谈让一下想起噩梦里的那根针,眼睛立刻一阵刺痛,他怔了一下,这疼痛来的太突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并且没有消散的意思。
疼痛很快蔓延了脑袋,眼前一阵黑,他死死咬住舌尖,才没晕倒。
沈令菡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己跑去挑小玩意了。
谈让原地站了一会儿,等那股眩晕过去,他舒了口气,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以前喝过药,药效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会开始逐渐消散,现在这个时候应该隐约有光感才对,可现在却依旧漆黑一片。
难道她加大了药量?
怀揣着不安,他喊了一声,“小麻雀,咱先找找周四他们吧。”
沈令菡忙跑过来,忘了他看不见,居然把他一个人丢下了,“对对,我不挑了,改天再买。”
谈让握住她的手,“这里人多,你可不能把我丢了。”
沈令菡顿时一阵自责,心说自己刚才太大意了,要是他走丢了咋办,于是干脆抱住他的胳膊,“没事,有我呢,丢不了你。”
谈让脸上浮现笑意,心里感觉踏实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能不能看见了,因为他体会到了看不见的慌乱,他需要时时感知她的存在。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周璞背上驮着个大肉墩子,累的呼哧带喘,他老远看见谈让,立刻呼救,“阿让阿让,快来帮我一把,我快被她压死了。”
沈令菡吸了口气,“什么情况,阿让我们去看看,周四背着二娘呢。”
谈二遇上了贼人,被抢了。
事情得从一根鸭腿开始说,谈二娘出门的唯一目的就是吃,吃她心心念念的酱鸭,然而周四公子这辈子最讨厌的食物就是鸭,所以二人就吃什么的问题当街争论不休。
“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吃,你不爱吃拉倒。”
“讲点道理好吧,我出钱请你,不能折中一下吗,吃烤鸡腿。”
“不要,我就要吃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