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来给你送粽子,是我们一起包的。”谈让站在门口说道。
门很小,他站在门口不动,沈令菡就进不来,她微微探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女人。
居然很干净,而且很漂亮,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穿着简朴,不施粉黛,依然不影响她的美丽,细看起来,阿让跟她长的很像。
林氏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你叫什么?”
谈让皱眉,“她……”
“啊我姓沈名唤令菡,您随意叫什么都行。”沈令菡抢先回答。
这分明挺正常啊,她不由纳闷,谁见过这么正常的疯子?
“令菡。”林氏喃喃重复一遍,复又低下头。
沈令菡一阵尴尬,原来是不善言辞啊,她揪揪谈让的衣角,“阿让,咱是不是进去说话?”
她居然还想进去?谈让无奈道:“今天不早了,母亲还要休息,咱改天再来吧。”
谈让感到一阵烦躁,他非常讨厌现在的状态,一切都不再他的掌控之中,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来,更不明白为什么要站在门口等里面的人开口。
“这,这就要走了啊?”
“走吧,改天来。”
谈让转过身,正要关门,便听林氏问道:“你带了竹枝来么?”
嗯?鼻子很灵嘛!沈令菡眼神一亮,“是啊是啊,我带了竹条竹叶来给你解闷儿,你还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
谈让扶额,感到无比头疼,还不等他阻拦,那家伙已经提着竹篮冲进去了,跟谁都是自来熟。
“我来教你编蛐蛐啊,我还会编竹篮呢,就是编的不好看,我娘说像破锣。”
“你娘?”
“是我娘,她总说我笨,不过我确实挺笨的,什么都不会,比阿让可差远了,看到您我又想她了,她跟我爹出去玩不带我,可坏了。”
她盘腿坐在地上,三两下编好了一只蛐蛐,居然有模有样的,“你瞧,我这辈子最会的就是编蛐蛐,不为别的,因为上课的时候无聊,我不是抓蛐蛐就是编蛐蛐,熟能生巧。”
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她居然说的出来,谈让轻叹。
“给你玩。”沈令菡把蛐蛐摆到林氏面前,期待的看着她。
林氏枯枝一样的手缓缓拿起蛐蛐,放在手心里端详,“可以帮我拿剪刀来么。”
沈令菡四下看看,在小木柜上发现了剪刀,于是拿来递给她,递出去的时候尖头朝向自己,林氏虚弱无力的伸手来拿,在递接途中,手忽然一松,尖头一下挑破了沈令菡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