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了怎么办?”玉祁可不会如她所愿,不过还是依言微微松了松,不让她的肌肤上被他的莽撞勒出一圈红痕来,“现在你可以承认吧?”
“我说了,这些知道的太多,对阁下没什么好处,再言你玉家在西域翻云覆雨还不够吗?大秦与西域相距千里,你们不挑着近处下手,反而想将手伸得这么长?也不怕从中折了吗?”
玉祁笑:“谁与你说的我是玉家人?”
“你姓玉,难道不是玉家人?”姜嬛反问,却用余光寻着可以逃跑的时机,却被玉祁毫不留情的截断。
“别看了,除非我想放你走,要不然你走不了。”玉祁挑眉,将姜嬛的脸给掰了回来,让她的眼对着自己的眸子,“你若不说,那我可就胡乱猜测了?”
她的眼生的美,雾朦胧的一片,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几何。
玉祁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凑近她的耳边轻笑:“沈梨。”
烛火微暖,窗台之下,半张颜色如雪。
姬以羡拧眉将披风解了,随手递到了玲珑的手中,尔后便走到了姜嬛的面前坐下:“你今儿怎么了?”
可坐在对面的人儿,依旧冷冷淡淡的瞧着窗外廊下,连个眼角都没有施舍给他。
玲珑适时的走过来,提醒:“世子爷,该用膳了。”
“嗯,你们下去吧,今儿不用你们伺候了。”姬以羡说完之后,便从一边的笔架上取下了一只毛笔,用笔尖轻轻挨上了姜嬛的脸。
笔毛轻软,划在她的脸上,虽不说就如清风款款拂过脸颊,却也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足以让她在瞬间回神。
姜嬛仰头看着他,默默地挑眉。
“我让他们都出去了,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姬以羡撩着衣摆翻身上了罗汉床,“替我研墨。”
姜嬛低首,将墨条拿了起来,刚在立在砚台中,目光顿然就被屋中的饭菜香气给吸引住:“已经到用膳的时辰了吗?”
“嗯,你回来一直都在想什么?”姬以羡问道,“韩雍给我传了信,他说你受了伤?还是那两人?”
姜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翻身下了床榻:“也不知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听说,他们是西域那边的人。”到底是没有忍住,姜嬛多嘴问了句。
“你知道西域?知道玉家?”姬以羡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上了桌。
桌面上其实没多少精致的事物,也只是堪堪能下咽而已,姜嬛随意夹了几口菜,和着汤水一同吞了,又沉默了好一阵儿,才道:“隐约能猜出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
“你的手受了伤,严重吗?可要我一会儿给你换药?”姬以羡也同姜嬛一般,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其余的事来。
姜嬛低头看了眼受伤的左手,睫毛长长地垂下,掩住了眸光:“不碍事,不过是轻伤罢了,不过若是那人的剑在快上一分,残了也说不定。”
若说他没有和那两人交过手,自然是会相信姜嬛的这番说辞的,可正因为交过手,所以才会对她的话保留七分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