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愣了愣,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将门拉开,低着头小声道:“还请姑娘快进来,外面风大仔细着凉了。”
姜嬛依言进去,那伙计探头探脑的好一阵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
刚进来,一股浓重的药材味便扑面而来,她抬眼看去,别的没瞧见,倒是瞧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长身玉立墙壁上,虽说长相平淡,可却有种清风晓月的风流感。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时见着玉祁,一时之间倒是进退两难的。
那人靠在墙面上,嗤笑一声:“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走上了前:“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守株待兔呀。”玉祁笑着慢慢的靠近她,“你说,你是在这儿与我说,还是上楼去?”
姜嬛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上面:“楼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伙计手脚的伶俐的立马就泡了一壶茶送了上去。
楼上窗边,两人相对而坐。
沉寂的气氛在两人的身边涌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玉祁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是不是,我今儿没有揪到你,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哪有一辈子这么严重。”姜嬛没忍住,小声的辩解道。
“既然没有一辈子这么严重,那不妨你现在与我说说,你现在是在打算做什么?瞒着我?随着姬临渊进出广陵王府甚至是皇宫,你有没有想到,一旦他们查到你的身份,你将如何自处?沈家又将如何立于大秦?”玉祁厉声质问道,“你还是你觉得,在沈家和姬临渊之间,你觉得姬临渊要比你的父母兄长族人更加重要?”
姜嬛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玉祁冷笑。
姜嬛低着头:“我前些日子不记得事,这不一记起来,便过来了吗?”
对于姜嬛的说辞,玉祁虽然很想相信,但他同时也比任何的都要清楚,这丫头口中的可没几句老实话。
“你真的是,最近才记起来吗?”
姜嬛平静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最近才记起来,我想起来,将我退下悬崖的人是谁了。”
听闻此事,玉祁倒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是谁?”
姜嬛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半响才轻声道:“沈轻。”
玉祁的眉头死死地拧住:“你是说,你那个庶妹,沈轻?”
“是她。”姜嬛疲倦的揉了揉眉间,“那日我去寺庙为爹爹他们祈祷,求平安玉,她也悄悄跟了过来,她在马车上时候,递了一杯茶给我,想必那里面便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