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看了看靠在自己的身上姬以墨,认命的将人背着,扛到了屋里去。
这处宅子不过是间三进三出的院子,虽说不算太大,但也能算是殷实人家。
南宵引与她并肩而行:“这院子你可住得惯?要是不舒服,你便搬去我那吧。”
“如今,你觉得你是在用什么身份用我说这话。”姜嬛淡淡道,“南少主,就算是没有太子殿下,我同你也是无缘无分,你又何必非我不可。”
“再言,这世间比我温柔可人的女子,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不等姜嬛说完,就被南宵引打断:“世间女子再好,可也只有一人。”
“其实吧,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模样,要不考虑改改?”
姜嬛抿了抿唇,机敏的转了话:“今儿太子去找你所谓何事?”
南宵引笑:“小丫头,你都同我认识这么多年,怎么转一个话,还转移的这么生硬?不知道的也就算了,若是知道的,真的觉得我南宵引竟然连个姑娘都教不会。”
姜嬛配合的同他一笑,却被南宵引伸手捏住下颌,将她的脸给拨转了一个方向:“别笑了,你现在可真的是丑死了,还是冷着脸吧,这模样要顺延些。”
自打她从肃州醒来,还从未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丑。
就算是姬宝儿,顶多所言也不过是,这个无颜之女,这个废物等,这真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丑。
姜嬛不自觉的摸上了脸,虽然她觉得自个是真的很丑没错。
她领着南宵引入座,又要丫鬟去沏了茶来。
茶香从茶壶中隐隐飘来,一股热气也随之沸腾而起。
南宵引喜笑颜开:“要不,你真的考虑下别走了,留在这儿陪本王过年守岁如何?”
“南少主。”姜嬛提醒,“这是容府。”
言下之意,便是让人不要太嚣张了。
南宵引向来嚣张惯了,又哪里会在乎,再言他撬人墙角,也并非是第一次,做起这事来,自然也是驾轻熟路的。
他轻笑:“那又如何?”
“的确不如何。”姜嬛道,“只是南少主这皮囊实在是太招人眼了,据我所知,先不论南少主后院的侍妾通房无数,单单就是这帝京之中的红颜知己,想必南少主自个都数不完了吧。”
“若是南少主想寻人陪你过什么年,自然是有大把大把的姑娘,前仆后继的,断不着非要同我这么一个罗敷有夫的妇人纠缠在一起。”
南宵引一笑:“你还想知道今儿姬以墨同我说了什么?”
姜嬛冷冷淡淡的看着他,嘴角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
南宵引又笑,眼睑有些往下耷拉,许是有些喝醉了,就在姜嬛端详的时候,这人却突然出声:“今儿姬以墨用他珍藏了多年的一块玉玦,同我做了一桩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