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跑过来,将江行推开,护在了姬以羡的身前:“你在做什么?”
“我……”江行喃喃自语,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一时之间也有了承受不住,只能小声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陶嘉月瞧着江行是满肚子的火气,她忍着怒气,指了指无人手中的院子口:“你马上离开这儿。”说完,她转身想要将姬以羡给扶起来,可才刚刚碰着他的衣角,就被姬以羡一把甩开,眼见就要摔在地上,陶长凛吓得面色苍白的立马奔过来,将她接住。
陶嘉月扶住了陶长凛的手臂才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形,她面色悲怆的看着他,泪水极快的就盈满了眼眶。
“姬临渊,你这是在做什么?”陶长凛怒吼,原先那些压在心中的一丁点同情,在此刻全然烟消云散。
姬以羡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自个步履蹒跚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屋内走去,陶长凛将陶嘉月放开,极快的掠至他的面前,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则握成了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揍了下去。
“哥哥,不要!”陶嘉月急忙跑上前,抱住了陶长凛的手,拼命地哭喊着,“不要,哥哥求你不要。”
“他这般对你,你还要为他求情吗?”陶长凛怒不可遏,整个人因为激烈的情绪,眼眶都红了一圈。
陶嘉月拼命的摇头,哽咽着继续求情:“临渊哥哥,只是今儿心情不太好,他平常不这样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哥哥你还不了解他吗?”
“就是因为了解,我才要打醒他!”陶长凛愤恨道,“你这般喜欢他,可他了,对你从来都是不假言辞,不屑一顾的,就连这次,我们陶家都做了这般大的让步,让那个废人同你平起平坐,他还想如何?”
“她不是。”姬以羡骤然出声,那双眼宛若覆了一层寒霜般,死死地盯着他。
“世子爷。”容陵生怕再吵下去,他们便要动手,连忙出声提醒,“你肩上受了伤,属下先替你包扎一下。”
姬以羡眉眼沉冷:“将他们都给我请出去。”
听见此言,陶嘉月觉得此刻就连苦笑都没了力气,只余下满心酸涩,她默不作声的扯了扯陶长凛的衣袖,随后才道:“走吧。”
“不走!”陶长凛横眉冷对,“今儿他不给你一个说法,我便不会走!”
“要什么说法?”陶嘉月伸出手,将眼角的泪给擦干,毫无畏惧的看着姬以羡,“临渊哥哥,给我们赐婚的圣谕已经下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三个月后,你都要迎我过门,我会是你名正言顺的妻,这个院子,也将有我陶嘉月的一席之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这个不重要,我喜欢你这便够了。”陶嘉月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陶长凛的手,“哥哥我们走吧,我想回去准备嫁妆了。”
“我不会娶你。”在陶嘉月转身的刹那,姬以羡冷冷淡淡的声音倏然响起,“就算我舍了这个世子之位,也不会娶你。”
刹那,陶嘉月泪如雨下,她豁然转身,厉声逼问:“你宁愿舍弃了世子之位,宁愿舍了荣华富贵,也不愿娶我吗?”
“临渊哥哥,难道我真的就这么不堪?不堪到你宁愿为了一个面容尽毁的丑八怪在这儿要死要活,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我长得比她美,家世比她好,她不但容颜尽毁,还是个哑巴,再说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又有哪一样,她能与我相提比论?”
姬以羡依旧平静:“我心悦于她。”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便足以将她的全部抹杀得一干二净。
陶嘉月捂着心口倒退一步,手指死死地揪在衣裳上:“纵然如此,我也不会就此放弃,三个月后,你必须得娶我,因为这是圣命,除非你想抗旨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