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老子傻?”沈安可不信他们这一套,“你们两个是什么德性,需要老子一个一个的和你们说?从昨儿开始,你俩就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半夜还在营帐中狼嚎,你们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要不是老子最近事忙,没空理会你们两个兔崽子,你们觉得自个能安静的等到现在才被我收拾?”沈安转头瞧了眼,往后退了几步,懒洋洋的靠在了树干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后,沈裕往前走了一步:“父亲。”
沈安冷冷道:“说。”
“今日之事,是儿子不对,是儿子太过冲动了,还请父亲责罚。”沈裕一撩袍子便下跪请罪。
沈安道:“你要认错也行,先说你们昨晚是怎么回事?”
沈裕低头道:“昨儿暖暖来了,我担心暖暖有事,便在守了暖暖一夜,如今暖暖正在父亲的营帐中。”
“暖暖?”沈安脸色骤变,当即什么都顾不得,立马就跑回了营帐中。
沈裕面无表情的起身,拍了拍膝盖上沾染的灰尘,侧目看向了站在身后的沈澈冷声道:“暖暖同姬临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你都发现了?”沈澈懒洋洋的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暖暖瞒的有多好了。”
沈裕气得脸色涨红:“你以为我是傻子?姬临渊一被抓,立马就屁颠屁颠的回了云州,还潜进了府中,给老三下药!”
沈澈倒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一桩冤孽,听后,颇为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这小丫头,当真是翅膀硬了。”
“我瞧着不是暖暖翅膀硬了,是那个野男人到底给暖暖灌了什么迷魂汤!”沈裕还在生气,情绪极度的不稳定,“当初抓着那人,你怎么就没一剑将他给杀了!”
沈澈挠挠头:“他可是广陵王府的世子,若是死在了我们的手上,估摸着咱们真要和大燕打一个天翻地覆了。”
“那就打!”沈裕说的是掷地有声。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安了。
可当沈安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生疏陌生感却是半分都不存在,她朝着人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嗫喏着:“爹爹。”
沈安如今神色已经变得温和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爹爹在这儿。”
“暖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非我保护不周,你也不会失去音信这么般久。”沈安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自责。
“与爹爹无关,这件事是女儿做得不对,是女儿太过轻信于人,这才让人有人可趁之机。”姜嬛拉着他的手臂,“前些日子我去宜州的时候,见着南少主,关于金陵的事,他已经全部同我说了,是女儿不孝,竟然……”
“此事与你无关,不过是小人作祟罢了。我沈家如何,还轮不到一些外人说三道四的。”沈安拉着姜嬛在矮凳上坐下,“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了,还有你娘亲在金陵想你都快相思成疾了,明儿我便抽一队护卫,护送你回金陵去。”
“云州如今正在打仗,你实在是不宜留在此处,知道吗?”
三言两句,沈安便将她的去处全都安排好。
姜嬛一听,静默了会儿,才道:“爹爹,我如今还不想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