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野男人。”沈阑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姜嬛不愿同他争辩,但仔细想想姬以羡可不就是个野男人吗?她们之间的既无父母之言,也没媒妁之约;既没有聘礼信物也没有婚书庚帖,有的……也不过是那一场,深埋在理智之下的怦然心动。
047呵!男人!
地牢。
姜嬛瞧见姬以羡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已经被闻末全都给包扎好了,整个人也换了身赶紧的衣裳,用铁链拴着手脚,靠在草垛上。
不知为何,她就想起自己在肃州时,被广陵王关在地牢中光景,他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打开牢门进来,闭着眼的正在休息的人儿,却在下一刻立马就睁了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两日他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些,也没有几日之前的虚弱和苍白。
见着她来,姬以羡想要翻身坐起来,却不知扯到背后的哪一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姜嬛见了,忙不迭过去将人扶住:“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姬以羡摇头,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暖暖。”
他声音低而轻,她低头望着他没有被衣袖遮住的手臂,上面的伤痕可谓是触目惊心,她指尖从上面一点一点的划过,最后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
“暖暖。”姬以羡没有听见姜嬛的声音,于是又喊了她一声。
“嗯。”姜嬛捏住他的手指,“怎么?你身子是不是还不太舒服,我去找闻末给你瞧瞧吧。”语毕,姜嬛便要起身离开,却被姬以羡反手握住:“暖暖,别走。”
姜嬛顿时就停住了动作,认真地低头凝视着他:“怎么了?”
“许久不曾见你。”姬以羡磨蹭着她的手指尖,说出的话却是叫人觉得分外辛酸,“暖暖,我们快有一月未见了吧。”
姜嬛在日子在心头盘算了一番后,点头:“嗯,是啊。”
“那你能留在这儿陪陪我吗?”姬以羡又道,“我好想你。”
姜嬛犹疑了一会儿,便将双脚也放了上来,将人抱在怀中,安抚道:“好,我陪陪你。”
“阿瑾,你不要太担心,很快……很快我便将你带回长安去,你会没事的。”
姬以羡微微瞧着嘴角一笑,牵着她的手,安心的闭上了眼。
等着姜嬛从地牢中出去的时候,已经快到深夜。
沈阑正在地牢外跳脚,等着闻末和沽酒两人,瞧那势头,大有一种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姜嬛刚一出来,他便立马跳过去告状。
姜嬛摸了摸他的头,全当安慰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出去一趟,你自个先休息吧,不用等着我。”
刚一说完,沈阑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人:“姐姐,你要去哪?带我一起呗。”
“有些事,你不太方便出面。”姜嬛淡定自若的将沈阑的手拂开,纵身跃上墙头之后,身影便消失在茫茫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