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无奈的被他压着全身力气都靠在大迎枕上,她推搡着人:“你压着我伤口了。”
“别动。”姬以羡拉住了她的手,攥在手中,顺势将其往上一按,“这都多久了,我可不信你伤还没愈合呀,暖暖。”
沈梨轻笑:“如果我说是了?”
009昏迷
头顶传来几声轻笑,接着一具带了些凉意的躯体,便从一旁自发的贴上。沈梨敛眸一笑,将脸埋在了他颈窝那,轻声细语的同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我并非是有意想同陌锁离去喝酒的,只是我与他多日不见,相同他叙旧罢了。可如果你不喜欢,我日后不见就是。”
“并非是我要限制你的行动,而着实是因为,你酒量太差,只怕被人灌醉了都不自知。”姬以羡叹气,手挨上了她的后脑勺,“难道你父亲兄长他们都不曾和你说过吗?”
沈梨沉默下去,她该如何说,除了玉祁那厮之外,他们沈家差不多都是一个德行。
以前她也不怎么爱酒,甚至是碰都不愿意碰,全亏了沈阑日日夜夜的跑到她的闺房中堵着她,让她陪着他在那喝酒作乐的,这日子一长,明白了酒中的滋味后,自个便也一头栽了下去。
“暖暖?”姬以羡笑着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你在想什么了?这么入迷?”
沈梨摇头:“没什么。”
姬以羡眯起了眼,正要说什么,容陵匆匆而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廊上响起,再接着便是铜环被扣响的声音。
沈梨仰面冲着姬以羡软绵绵的一笑,而后便坐起来,身子倚着大迎枕,五指并拢梳着有些凌乱的长发。
姬以羡无奈,也只能跟着懒洋洋的起身,同她靠在一处:“进来。”
容陵大步走了进来,衣袂带风,腰间佩着的长剑带出几分凛冽的寒气。
“何事?”姬以羡都懒得抬头看上容陵一眼,他指尖缠着沈梨的长发,漫不经心的便问出了口。
容陵似乎没有料到姬以羡竟然会这般冷淡,严格来说他虽然是姬以羡身边的侍卫,但也是广陵王府的暗卫,他是由广陵王一手栽培出来的,对广陵王的感情自然是要比姬以羡更深一些。
况且他想说的是什么,他压根就不信世子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觉得府中人心凉薄,亲缘寡淡。
容陵抿了抿嘴角,拱手道:“世子爷,王爷受伤了,如今还在昏迷中,世子爷可要去瞧瞧王爷?还有府中的一应事务,世子爷是不是也该接手了?”
“我又不是大夫,就算去了又如何。”姬以羡淡淡道,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听着却难免让人觉得心寒。
容陵大概也明白这两父子之间的冤孽事,当即便看向了坐在姬以羡身边的沈梨,沈梨早就在姬以羡开口的时候,狠狠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姬以羡面上虽然不显,可还是疼得眉眼微蹙。
“我去瞧瞧王爷。”沈梨说完,便从榻上起了身,正要从姬以羡的身上迈过去时,却被他一把拉住。
沈梨低头撞上姬以羡冷淡的模样,挑眉:“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