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姬以羡带人强硬的闯了侯府,午时过后,宫中便来了人传召沈安进宫。
见着内侍的时候,沈安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在一起,面色如常的领旨谢恩之后,换了身衣裳,便急急忙忙的随着内侍进了宫。
沈安进宫的时候,沈梨恰好醒来。
她一醒来就瞧见了蹲在她床榻边双眼都哭得肿起来的阑珊。
沈梨愣愣的同阑珊对视了好一会儿,这才让阑珊将她给扶了起来,她神色倦怠的靠在迎枕上:“我怎么会在这儿?”
“郡主。”阑珊喊了句,随即又开始伏在床边上抽咽,泪珠子就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滑下来。
沈梨被阑珊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又给弄得一愣,她伸手不自在的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哭什么?”
“郡主。”沈梨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阑珊瞧着沈梨这般天真好奇的模样,心中那是止不住的酸涩,她看向沈梨的目光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怜惜和心疼。
沈梨抿了抿唇,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看了眼,就算是被衣裳遮了,她还是眼尖的瞧见掩在衣裳底下的一枚红印,而如今她身上所穿的衣物清清爽爽,也长度也适宜,想来是阑珊替她换过衣衫了。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阑珊这个反应倒也是正常的,不过唯一好的是,她没有将卫卿来招惹来,要不然她今儿真是可以将命给交代了。
沈梨拉住了阑珊,拍了拍她的手:“此事,你勿要外传,明白吗?”
“可郡主您的清白……”阑珊听着心中顿然不是滋味,这一着急说话时便也带着有些口无遮拦。
沈梨没有解释,只是瞧着阑珊一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公主那……”阑珊刚开了一个头,就被沈梨微笑着打断。
“此事,你便当做不知,明白吗?”
阑珊呼吸紧迫起来,在沈梨冷冷淡淡的目光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颔首,算是应承了这事。
沈梨将被褥掀开下了床:“我是怎么回来的?”
“沽酒大人将您给抱回来的。”阑珊垂着头跟在她的身后。
沈梨脚步一顿,偏头看向冷冷清清的外间:“那他人了?”
“奴婢不知道,只听说好像是有些事,沽酒大人也跟着过去了。”阑珊说得倒也是实话,她便沽酒叫来的时候,沈安几人已经走了,只留下她和庭凛两人守在这儿,“奴婢还模模糊糊听见了一个名字,许是同他有关。”
沈梨应了声,示意阑珊继续说。
阑珊仔细回想了下,才道:“叫什么……临渊。”
沈梨换好衣裳跑到大堂的时候,只见到了被沈澈搀扶起来的沈祁。他正扶着沈祁慢慢的往外走去。
沈梨站在原地瞧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小跑上前,站在了沈祁的另一边。
她暗自将人打量了一圈后,眼尖的看见了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不算浅的印子,她又想到今儿姬以羡来过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