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少不知事,有时难免轻狂了些,尚缺稳妥,还请侯爷莫怪。”
沈安抿着嘴角看着姬以墨,他从不知道,二十好几的人,还能用少不知事来形容?
他觉得这话,大概自己是没有办法接的。
“侯爷。”姬以墨可不会因为沈安的一个冷脸就甩袖走人,见着景阳候不说话,他便又道,“还是在责怪临渊?要不,孤一会儿便让临渊登门道歉?”
沈安咬咬牙,半响之后,在姬以墨期待的目光中,这才开了口:“不必。”
“就如殿下所言,广陵王少年心性,难免有些轻狂——罢了。”
姬以墨眯着眼,心满意足的一笑。
沈安微微笑着,可心中却是觉得这人可真是——好不要脸。
刚将卫砚这樽大佛送走,沈梨就瞧见沈阑拖着一个麻布袋子过来。
那袋子还有些沉,他在地上拖着,也觉得十分费力。
沈梨将窗扇推开,一脸生疑的瞧着还在院子同奋斗的他:“你这是做什么?”
沈阑喘着气,将袋子放下,几步便翻了上来,趴在了沈梨面前的窗台上,冷气从廊下袭来,将她熏得暖和的脸蛋,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
“姐姐!”沈阑气呼呼的看着她,将自己的脸给伸了进去。
许是在外久了,沈阑的脸被冻得有些苍白。沈梨见了,便伸手用自己的手去暖他的脸蛋:“你在外面做什么?冷不冷啊!”
“当然冷!”沈阑说的是理直气壮的,“可是为了防贼,我觉得我这个当弟弟的冷些也没什么事!”
“防贼?”沈梨诧异,“府中何时进了贼?”
沈阑冷笑:“偷香窃玉的贼。”
053这位姑娘是……
生平以来第一次,沈梨瞧着沈阑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尴尬。
沈阑见着也是愈加的理直气壮。
“外边冷,你先进来吧。”沈梨说着,便毫不犹豫的伸手将窗扉给掩上,将风雪阻断在外的同时,还有沈阑那一张气得扭曲的脸。
随同沈阑一起来的小厮走了上前,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小公子,这些东西搁在哪里?”
“当然是屋里了。”沈阑双手紧紧地握着拳,一双眼盯得通红,“难不成这般简单的事,也需要来问我吗?”
小厮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急急忙忙的拖着刚才沈阑拿来的东西,就往沈梨隔壁的一处厢房去了。
坐在里面罗汉床的沈梨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她吓得立马就将掩着窗扉推开,脸色惨白的盯着沈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