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姑娘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今瑶华已经是太子妃身边最信任的宫人之一了。”
“她用人倒是不忌讳是个什么身份,反正只要是与我有仇的,她就都能巴巴的往眼前带,你说我和她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深仇大恨的?非要和我不死不休的过不去。”沈梨冷嘲,“她不是挺讨厌莫家人的吗?”
沽酒说道:“莫家已向唐家投诚。”
沈梨虽是有几分讶异,可细想来倒也觉得没什么错,只是有些可怜当初被唐子玉欺负的那莫家两兄妹罢了。
等她将关系理清楚之后,又说道“想来陌锁离来此,也是有瑶华的原因在。”
“你找人给瑶华捎个口信去,就说莫许初来了,叫她自己掂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沈梨说着,整个人就变得不耐烦起来,“免得到时候有人替她受了无妄之灾。”
沽酒道:“前些日子,瑶华倒是派人传了口信过来,她说她想见星辰一面,否则她就将一切都捅出去。”
“她不敢。”沈梨开口,“她只是在要挟我,她可不敢拿星辰的命和我赌。”
“哦,还不止一个莫星辰,还有一个莫许初了。”虽然沈梨没将此事当一回事,可还是对着沽酒说是,“也罢,我也就体谅体谅她,过几日带着他进宫,让她远远地瞧上一瞧,也好多一个慰藉。”
“你说陌锁离,怎么就非选了这么一个日子来。”
踏青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趁着三日之中还有些空闲时候,沈梨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稚童去东宫风荷殿晃悠了一圈,算是如了瑶华的愿,亲眼见见这个孩子,如今到底长成什么样。
瑶华并不敢上前相见,只能躲在墙角那,捂着嘴拼命地哭着。
等着她回栖梧宫的时候,一双眼已是红肿的不成样子。
唐子玉讶异的看着她:“你这是上哪地回来?哭成这样,还不赶快下去处理处理,免得一会儿殿下来了,惊扰了他。”
“奴婢听闻宜姜郡主进宫,便去看了看。”瑶华跪在地面上,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如今虽是入了春,可依旧寒凉,“郡主身边带了个幼童,奴婢便想起了自己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
“若非那事,奴婢的孩儿大概也是这般大了。”
她声调平稳,就像没什么感情木偶一般,可唐子玉还是眼尖的瞧见了她不停发颤的身子。
唐子玉好脾气的笑了笑,让身边的宫人将她扶了起来:“瑶华,你能落得今日这副田地,还不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
“说实话,要不是瞧你还有些用,我可真瞧不上你。”唐子玉说完之后,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瑶华并不敢反抗,任由那些宫人妥拽着她的手往外面拉去,等着快要离开屋子的时候,瑶华却突然抓住了门框,转身朝着里面喊道:“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说。”
唐子玉好奇的挑眉,随即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她重新带了回来,丢在了她的面前。
瑶华身子无力,也只能毫无姿态可言的坐在地面上。
“说吧。”唐子玉用脚尖踢了踢她的手臂,见着她不答,便又懒洋洋的说道,“这儿都是本宫的人。”
听此,瑶华这才重新拾起了力气,用手撑着地面起身,重新跪下:“娘娘可知想要在宫中安身立命,常得君王垂怜的根本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