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了自个的院子后,沈梨这才将怀中的黑匣子松了松,搁在了桌案上。
沽酒和庭凛一块围拢过来:“姑娘,如何?”
沈梨慢条斯理的将黑匣子打开,从中随意摸了一封信出来,揣在了袖子中,然后这才将剩余的往沽酒的面前一推:“你重新将这些信全都给祖父寄过去,至于这个匣子,找个地方烧了,做的隐蔽些,别让父亲发现。”
沽酒慢吞吞的抬头看了沈梨一眼:“背着将军做这些事,恐怕不太好吧。”
沈梨头疼的单手抚上了额角:“那你觉得我还能如何?”
“沽酒,照我说的话去做吧,若是出了事,由我担着。”沈梨目光左右转了一圈后,又道,“阑珊在哪?将她叫进来,替我换身衣裳。”
沽酒扭头看了眼天色,如今已经午时过了,天光虽好,可离日落也不算远:“姑娘还要去见南王吗?”
“嗯。”沈梨低声应道,“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安排。”沽酒拱手应道,便同庭凛一块下去。
诺大的屋子中,只余下沈梨一人。
光晕尚暖,却满室沉寂。
说来,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南王府了。
倒是沈轻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的堪比景阳候府。
沽酒同她进去的时候,卫砚身旁跟着的护卫,瞅了她好几眼后,这才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原是宜姜郡主来了,请恕小人先前眼拙,竟不曾认出郡主来。”
“无妨。”沈梨看向他,“你们王爷在吗?”
护卫连忙应道:“王爷现在正在书房,郡主要过去吗?”
沈梨道:“我能过去?”
“自然,王爷说了,郡主若是来了,想去哪都可以。”护卫行礼,“郡主,请。”
推门而进的时候,卫砚正坐在榻上,拿着一根草,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笼子,刷着金漆,笼子里还关着一直雄鹰,正同他大眼瞪小眼的。
卫砚有熬鹰的爱好。
沈梨走过去的时候,卫砚便耳尖的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懒洋洋的将身子往后一靠,对着护卫指了指他面前的鹰:“拿下去。”
“你如今倒还坐得住。”沈梨朝沽酒使了个眼神,后者意会便立马退至了房门外守着。
“我坐得住,又或是坐不住,都比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卫砚动作虽懒散,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在正经不过,冷冰冰的,恍若一块木头似的。
他见着沈梨站在他的身前不远的地,想了想还是坐直了身子,又问,“不过你怎么想着这个时候上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