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庭凛刚往转身走了一两步,就被沈梨喊住,庭凛顿时欢天喜地的转身,若是身后有条尾巴,铁定摇得特欢快,“主子,这是想开了吗?”
“没。”沈梨微微笑着,指了指窗扇外,“只是想要提醒你,将你的小尾巴给带走。”
庭凛的目光渐渐地往下,就见着阑珊正尴尬的仰头冲着他微微一笑,他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的就被主子给发现了,完全就是因为有个叛徒!
他气鼓鼓的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弯下腰将手往阑珊的面前一伸:“走吧。”
等着两人走了之后,卫砚这才笑道:“你的这两位属下对你倒还真是忠心耿耿的。”
“你知道吗?听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心总是堵得慌。”沈梨回了句,就见坐在对面的卫砚已经倾身将她的空了的茶盏拿过去,倒满了茶水。沈梨瞧着他献殷勤,也没有阻止,毕竟他们也都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大多心中都有些了底数。
果不其然,等着她将茶盏中的水给喝完了之后,就听见对面的那人又换了姿势,前身靠拢在小几边缘上,手肘搁在案上,一向冷冽的眉眼稍稍柔和划开:“暖暖,咱们相识相伴都快十余年了吧。”
“你想说什么?”沈梨虽是有了几分揣测,可心中到底也是有些拿捏不准的,只是她声音出口的刹那,神色的确算不得有什么好。
卫砚从袖子中摸了又摸,最后便将一个锦盒摸出来,摆到了沈梨的面前来,他此刻有几分愉悦:“喏,瞧瞧。”
锦盒是黑檀木打造成的,有一股怡人的香气,锦盒成长条形,里面装着的玩意,沈梨觉得自己能略微猜测出几分来。
她抿了抿唇,手却没有动:“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此刻,她整个人隐隐的已经有了些狂躁,唯一没有的,便只有他想见着的欢喜。
得到这个认知的时候,卫砚将头略微压低了些,然后才说道:“这好歹也关系到你的一生,你就不能表现出一个女子该有的娇羞吗?”
听见这话,沈梨心下已经有了几分肯定。
“打开看看吧。”
沈梨抬头深深地瞧了卫砚一眼后,这才伸手将锦盒给开了。
里面放着一支玉簪,玉质温润剔透,成色极好。
沈梨将一下子就将盒子合上:“我以为,你这辈子会为沈轻守身如玉,谁也不娶了。”
“曾经我不太懂事的时候,的确这样想过,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想法了。”卫砚说道,“我心中的确是有沈轻不错,若是日后,她愿意跟了我,我想我也愿意接纳她,只是我这正妻的位置,她还配不上。”
“卫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沈梨叹气,将锦盒重新推了回去,“你收着,我是不会收下的。”
卫砚低头看了眼,倒也没有勉强,只是很顺从的便将锦盒重新塞入了袖子中:“没关系,迟早有一日,你总是会收下的。”
“大概你永远都不可能等到那一日。”沈梨回答的也是铿锵有力。
“有些话别说的这么满。”卫砚又道,“暖暖,你迟早是要嫁人的,嫁人的无非也就只有两位,不是我便是苏烬,我想苏烬不太清楚你的那段过往,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像我这般,替你遮掩,对你更加好,只是苏家和沈家,能并存吗?”
卫砚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如今,你也知道我的打算,你也说过会助我一臂之力,如今我到了需要你的时候,为何你要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