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道:“去找父亲。”
“可将军如今还未回府!”闻末提着衣袍,急急地在她身后跑着。
“那就等!”沈梨脚步不停,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一等,一日便又过去。
昏黄的光晕将日头笼罩,大片大片的云层也变得昏暗,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渐渐地,黄昏落去,星子逐一浮上了苍穹。
沈安这才仓促而归,身后还跟着卫砚。沈梨见着他的时候,他正小心翼翼的走在沈安的身后,似乎怕沈安摔着。
沈梨走近之后,这才闻见了沈安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
“父亲同谁喝酒了?”沈梨问道。
卫砚道:“父皇。”
“他们今儿兴致来了,怎么拉也拉不住。”卫砚步子稍一停顿之后,便低声同沈梨说。
沈梨了然的点头:“父亲没在陛下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舅舅的酒品还是很好的。”卫砚笑着,将沈梨上下打量一遍,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促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喝醉了就逮着人唤阿瑾。”
被说中的沈梨颇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背转了身子:“你听谁说的?”
“没听谁说,我亲眼瞧见的。”卫砚笑,“那日,南宵引来寻你,找你喝酒,你将一坛酒都灌了进去,然后就在屋顶上,抱着人南宵引唤着阿瑾的名字,你是没瞧见,当时南宵引的脸色有差,我觉得他都想将你直接从屋檐上给扔下去得了。”
对于卫砚的打趣,沈梨并未有什么兴趣应,她让人将沈安抬进屋后,这才转身看向卫砚。
也不知是不是月色太柔和的缘故,竟然将他眉眼间的冷冽化开了许些,也随之多了几分温度。
“时辰还早,表哥要不要去我那落个脚,歇一歇?”
卫砚道:“那能讨一杯茶吃吗?”
卫砚随着沈梨回了长乐苑。
本以为以这个丫头的性子,是不屑给他什么下马威的,谁知道真当他进去坐着的时候,才发现被说什么和颜悦色了,就连一杯解渴的茶水都没有。
还真是个冷情的性子。
卫砚挽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敲了敲:“你让我这般晚过来是做什么?暖暖,你该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这般夜深的时候,若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的名声要不要,王爷不是一早便知道的吗?”沈梨直视着他,面色变冷,“今儿白日,陛下让你和父亲去御书房做什么?”
“竟然就连太子,也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