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人的眼光自是不会差的。”卫砚说道,“虽然后面阿轻的确有些出人意料,可她那般爱慕皇兄,愿意给他做良娣,倒也……倒也能理解。”
听着他强行辩白的话,沈梨在暗中嗤笑一声吼,说是:“不管曾经如何,总归如今她已经是太子的良娣,你也有了妻妾,对她的心思还是收拢些回来比较好。”
“我瞧着林氏挺不错的,人也好看,性子温婉,配你那是绰绰有余。”
卫砚蹙眉想了一会儿,也颇为认同沈梨的这番话,林弦的确好,甚至是好到了有时候,他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中,可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年少时,那个孱弱的小姑娘,以一己之力将自己给救下。
他想,他不能辜负了她。
“好了,故事说完了,我便先走了。”卫砚摇摇头,想要将林弦那张梨花带雨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从自己脑海中给甩出去,可越想忘记,偏生记得越清楚,
沈梨应了声,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原处没有动。
卫砚倒也不指望她能起身将自己送出府,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沽酒这才从角落中闪了出来,不太赞同的瞧着沈梨:“姑娘为何不将那事说清楚。”
“何事。”沈梨装傻的瞧着庭院中绿树葱茏,就是不回头看沽酒一眼。
沽酒走近:“南王十六时,您与二小姐正在沂州进学了,沂州与金陵相隔这么远,她怎么可能会将南王给救下。”
“况且等着您同二小姐回来时,南王殿下已经十七,又出征去了,这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沈梨懒洋洋的用手支着下颌点头:“你说得对,可我为什么要同他说?”
“王爷不是姑娘的表哥吗?”沽酒不太明白。
沈梨抿着嘴角一笑:“卫砚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年少时救了他的姑娘,可不是什么沈轻,想想看,若是日后他知道了,会对沈轻如何?”
“可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沽酒又道。
“你傻不傻。”沈梨笑,“我总得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符吧。”
“你还真以为卫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吗?”沈梨又道,“如今我算是瞧清楚了,他们卫家的人呐,是一个都信不得。”
“人都是自私的,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沈梨说着,眨了眨眼:“好了,你去将这桩陈年旧事给好好查查,我要一件一件的将这些全都捋清楚了。”
“卫砚以前虽是对沈轻不怎么上心,可她长相如何他总该是记得的,怎么可能就糊里糊涂的认错了人?”沈梨思忖着,“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沽酒仔细的也将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觉得沈梨说得也算是在理。
“去查吧,越快越好。”
沽酒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