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沈梨心平气和的问道,并未作出什么挣扎。
感受到怀中人的温驯,姬以羡心情极好的稍稍松了下手臂,用下颌搁在她的发顶蹭了蹭:“我跟了你好久,今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来找你了。”
“跟了我许久?”沈梨咀嚼着这话,头一下子就转向了紧闭的槅扇上,“你倒是真不错,不但是我,就连沽酒都没有发现。”
“我倒是很好奇,你既然跟了我这般久,为何现在才出来?”
姬以羡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弯下腰手穿过她的后膝,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腰后,一下子就她打横抱了起来,搁在床榻上。
当然,自个也顺便压了上去。
他两手撑在她的头边,眉眼冷淡的瞧她:“要不,你猜猜?”
如今烛火昏暗,窗外又无多少月色,她有些瞧不清他的模样,只隐约能感觉到这人如今身上有种极力掩藏的暴怒。
沈梨不太愿在此刻激怒他,便顺着他的话回道:“许是因为我回了沈家。”
姬以羡点了下头,随即便道:“说得不算准确。”
“沈家是我的本家,我回去有什么吗?”沈梨狐疑的问道。
姬以羡略凉的手指,便在顷刻间抚上她的脸,不断地在她眉眼那和嘴角处摩挲着,一遍又一遍的,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有些火辣辣的疼起来后,这才伸手推了推他,小声埋怨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呀……”姬以羡摩挲在她嘴角的那只手,如今已经转移到了她的下颌,用力地捏住,“你与沈澈的关系到底是有多好?”
“才能毫无芥蒂的跟他在一张床上厮混。”
“怎么?就不能在凳子上坐着说事吗?非要爬别的男子的床榻?”
沈梨隐约也知自己此举不太妥当,可原先的习惯,也并非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以前他跟着他们去军营,营帐不够住的时候,她都是跟着沈澈挤在一起的,他们兄妹之间倒是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男女之防。
只是如今,她到底是成了婚,再与旁人这般亲昵的确是不太妥当的。
也无怪眼前的这个男人能醋了。
沈梨哪里敢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只怕说了之后,这人少不得要潜进沈府去找沈澈的麻烦了,只是她千想万想,万万没有想到,姬以羡是先去找了沈澈的麻烦之后,这才过来寻她的。
她在心中琢磨着说辞,一时神思倒是飘远了些。
姬以羡也发现了沈梨心不在焉的,当即便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痛得她轻呼一声,极快的回神,开口说道:“是我没注意,想着床榻上软和些,变上去了。”
“你当我眼瞎?”姬以羡语气是越发的平静,“没瞧见是沈澈将你拉上去的?”
“你那时候便在那?”沈梨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心思也是越发的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