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转头,看着轻飘飘落在桌案上的几张信纸,嘴角紧紧地抿着,似乎十分惧怕此事又被提及。
灵儿见此,便起身过去将信拿在手上,极快的瞧完之后,心头也是一阵发寒。
这般年代久远的事,沈梨竟然能给翻找出来,若是两年之前那事,她有心要查的话……灵儿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急道:“良娣,林弦不能留,郡主也不能留。”
“我们决不能让南王知道林弦才是当年救了他的人。”
沈轻声音还在发颤:“我自然是知道的,卫砚爱得一直都是那个曾经救了他的姑娘,可那个姑娘不是我!若此事被他知道,我就完了。”
“他肯定会弄死我的。”沈轻慌乱的抓住了灵儿的手,恳求的看着她,“怎么办?灵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灵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良娣别急,你要知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还没到一切都不可挽回的地儿,从这封信瞧来,郡主也是有意偏帮良娣的,只要我们给郡主一些甜头。”
说完,她起身将灯罩取开,把信全都放了上去,等火一寸寸的蔓延而过,很快便化为了一堆灰烬,散落在了桌子上。
沈轻眼巴巴的转身看着灵儿的动作:“那我们该怎么做?”
“您自个好好想想先前郡主在心中是怎么说的?”灵儿轻声说道,沈轻茫然地抬头看着她,不明所以的摇摇头,她此刻眼中心里只有林弦那一件事,至于其他的她又如何会关心?
灵儿笑了下,“郡主在信中表达了自己对林弦的不满,特别是林弦做了一个香囊给王爷,而王爷却不肯给郡主,郡主觉得这个正室的位置受到了挑衅。”
“自古为妾者,皆是正妻的丫鬟。”
沈轻问道:“那我们该如何?”
灵儿笑:“趁着王爷对您还心存眷念,你如今朝着林弦出手,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再不济咱们也可同林府走动走动,您该知道林弦虽是嫡女,却并不如府中的那位庶出受宠。”
“林家?”沈轻喃喃道。
“是,林家。”灵儿道,“我们给林弦找不痛快,又哪里比得上林家那几位去寻她的麻烦了。”
沈轻虽是觉得言之有理,可还是忍不住扯住了灵儿的袖子说道:“可这事我也想自个来,我不喜她。”
“这事,奴婢会安排的。”
“她真这般说?”沈梨从绣屏中抬头,好奇的眨巴着眼,“不放过我呀?我这个妹子,一向都这般心狠。”
沽酒一板一眼的将自己从风荷殿中听见的如数复述了出来。
沈梨应承:“那就去对付吧,与我何关呐。”
“不过依照如今卫砚对林弦的态度来瞧,沈轻这次的如意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沈梨眯着眼睛笑道,“真想亲眼瞧瞧他俩决裂到底是何等的模样。”
沽酒道:“姑娘就不怕被沈良娣给供出来吗?”
“这事又不是我支使她们去做的,我只是好心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当年救了卫砚之人罢了。”沈梨道,“再言,那封信你不是都瞧着她们烧毁了吗?口说无凭的,你觉得谁会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