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青年不信,姬以羡也没辩解。
他与暖暖,的确算是两情相悦,至于手段嘛,如今瞧来也不过些许的情,趣罢了,说骗的话,他觉得应该是那小丫头将他骗上了贼船才对。
“你真不给暖暖捎个口信去?”
“不。”青年眉眼凌厉,“如今还不是时候,我也不想让姐姐瞧见我这般没用的样子。”
姬以羡道:“随你。”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发现并无话说,姬以羡这才从容的起了身:“过几日我便出府一趟,归期不定,有事你便找容陵半阙他们,若是有什么他们拿不定的事,你便传信于我。”
青年并未领其好意,只道:“世人皆言,广陵王冷如冰,寒如雪,不通人情,心性凉薄,如今你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
姬以羡只差没有被气笑:“要是本王还等着你一声姐夫,你觉得会如此?”
青年道:“那王爷大概是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姬以羡忍无可忍的冷笑:“等着暖暖嫁给本王那日,本王倒是瞧瞧你到底改不改口。”言罢,他便转身而去,没在做片刻的停留。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青年这才转动着轮椅转了身,出神的望着他离开的地儿。
其实他何尝不想回金陵,何尝愿意瞧着自己的姐姐为他这般辛劳,只是……如今绝不是他回去的时机。
大厦将倾,沈家岌岌可危,他必须要逼着他们做出选择不可。
日子越发凉爽。
可金陵城中的局势也愈发的紧张,似乎朝野上下都在传递这一个消息,那便是嘉宁帝忍耐多日,终是忍不住要朝沈家动手了。
就在这即将墙倒众人推的境地,卫砚倒是提着酒和一筐螃蟹登了门。
卫砚来时,沈梨正躺在花园中小憩,她极爱秋日的微风,凉爽中又带着几分冷气,能让人随时保持清醒。
当卫砚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还笑着同她打趣过:“所谓春困夏乏秋盹冬眠,怎么在你的身上半分不适用。”
听见他来,沈梨挥手让沽酒退下,刚起身就见那人正将手中的螃蟹和黄酒递到了家仆的手上,自个走上了前。
“你怎么来了?”
卫砚道:“听你的这话,好像不太欢迎本王?”
沈梨应着:“的确不怎么欢迎。”
卫砚刚走进,便立马有丫鬟搬了椅子上前,摆在了他的身后。他转头瞧了眼后,便坐了下来:“朝中的事可与我无关,你这般连带不太好吧。不管如何,我也算是你的未婚夫。”
沈梨这次倒也在和他唱什么反调,揶揄道:“你难得休沐,为何不在府中陪你那位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