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分寸。”姬以羡深吸一口气,“今儿沈裕他们可是给了本王一个好大的惊喜,你说本王是不是该以牙还牙。”
“这般也就罢了,凭什么要将本王的暖暖软禁起来。”
炽夜低头:“王爷,郡主便是沈家用来牵制你的棋子。”
“本王何尝不知。”姬以羡凝视着院内一点微弱的灯火,冷戾的眉眼霎时便如同雪水消融,只余下暖意,“只是本王,甘之如饴。”
因被此处院子被侍卫包抄,沈梨也不得不打消了翻墙离开的想法。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罗汉床上,地龙烧得正旺,不一会儿她脸上便被惹出一团红晕来,她想要开窗透透气,可手才刚伸出去,沈澈便从屏风后绕了过来:“听说,你还未用膳?”
“这儿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吃不下。”沈梨娇气的同沈澈说道。
沈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没来之前,可沽酒说,你同那人是吃的津津有味的,怎么我一来,你就觉得饭菜不合口了?小丫头,你是打算和我闹绝食吗?”
“谁有心情同你闹绝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沈梨打了个呵欠。
沈澈在她跟前坐下:“既如此,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何我一来,你便觉得饭菜不可口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呀。”沈梨弯着嘴角,揶揄道,“难道兄长不曾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阿瑾模样好,我瞧着他便心生欢喜,哪怕面前的糙食,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犹如山珍海味;可若换了一样,模样没他好,就算面前是各种珍馐,我觉得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沈澈咬牙:“你的意思是,为兄还没那个小白脸生得好?”
“你都说是小白脸了,你又怎么可能有他模样好瞧。”沈梨倚在迎枕上轻笑,“毕竟小白脸,讲究便是以色侍人,二哥你生得这般粗犷,实在是担不起秀色可餐一词。”
这话顿时就把沈澈气得够呛,他伸手揉着眉骨,可掩在手腕下的嘴皮子,却气得发哆嗦。
他不断地在心中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人就算那张嘴在毒,那也是他的亲妹子,是他一手宠大的妹子。
如今默念了几遍后,沈澈发现心情果然平息了不少。他将手拿下来,重新同她笑着:“就算吃不下,那喝点参汤都该可以了吧。”
“你身子不好,可不能这般胡闹。”
等在晚些的时候,一人一骑便借着夜色的掩护,极快的入了城。
等他到院子的时候,沈梨在沈澈的督促下,已经准备就寝了。
突然听闻院子中传来大门闭合的声响,沈梨眯了眯眼:“不会是大哥来了吧?”
“那应该就是大哥来了。”沈澈朝着沈梨一笑,懒洋洋的撑起了身,正打算出门迎他时,那人动作已经飞快地将门推开,裹挟着一身的冷气走了进来。
不论是沈梨还是沈澈都有一段时日不曾见过他了。沈澈倒是有些跃跃欲试的,而沈梨将薄毯一裹,只恨不得就缩在那当个花瓶。
沈裕目光冷冽的在沈梨的身上打了一转之后,便将自己沾了湿气的披风一脱,动作有些蛮横的直接塞到了沈澈的手中。
“大哥。”沈梨出了声,“我去给你煮一碗姜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