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极尽奢华,什么琉璃翡翠夜光杯羊脂玉,那是应有尽有,至于富商嘛,听说是被沈家人救了一命之后,什么都不要,一股脑的全都给恩人,自个就揣了些银钱,逃命去了。
于是,如今便便宜了沈梨。
一张白狼皮横陈铺在冰凉地面,博古架上摆着的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珍稀玩意,沐浴过后,沈梨摒退了四周服侍的丫鬟,赤足踩在了狼皮上,从博古架上将那琉璃盏给取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她也不惧冷的坐在狼皮之上,长发逶迤从她身后散开,水汽弥漫而上。
她黑眸微微眯着,把玩了一会儿觉得便觉得没了什么兴致,正准备扔到一旁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便直接贴了上来,她毫无防备,虽说没被吓到,可到底也还是有几分惊异。
这处宅子,可是被沽酒他们带人里里外外的围了三层,到底是谁竟然还能再次重重包围下,悄无声息的闯进来。
在她出神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放倒在了狼皮上,烛光在瞬息间陡然增亮,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直晃晃的便出现在她的跟前。
沈梨咬着下唇瞅了半日,这才颇为不确定的出声:“阿瑾?”
“是我。”他俯身而下,用自己身上的大氅将身边的少女给裹住,重新搂在了怀中,她腰身纤细,他轻轻一环,便能抱个满怀。
她乖巧柔顺的伏在他的胸膛前,“你怎么会来?”
“想你。”姬以羡的手指按在她的腰间,嘴角微微上翘着,得意极了,“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来找你的,不过谁让你们太过心急,竟然派人来夜袭,我瞧着你二哥时,就知道我大概能见你了。”
说着,他用下颌蹭了蹭她,“你二哥先前将你看管的太紧,我一直就在院子外伺机瞧着,却还是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见见你。”
“我这般久没来瞧你,暖暖,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听着他放柔的声音,沈梨原先已经压抑下去的情愫,又在瞬间破蛹而出,甚至来势汹涌,犹如惊天巨浪,炙热的似乎是将她整个人架在火上烤。
沈梨不敢出声,也不敢睁眼,只能闭着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存。
姬以羡却不想这般简单的放过她,他一寸寸的隔着单薄的衣衫摩挲着她的腰间,“说来,若是今儿夜袭的人是沈裕,说不定我就当真了,可偏偏你却让沈澈来。”
“的确。”沈梨闭着眼,顺着他的话开口。
“我这些日子一有空便往你哪跑。”姬以羡漫不经心的拿捏住了她的手指,又再次开口,“沈澈防我跟防狼似的,怎么可能会将你一个人扔下,独自带人来夜袭大燕的营地了?”
“而且夜袭营地也就算了,竟然只带那么些人,你这是瞧不起我,还是太高估了你二哥的本领。”
“所以呀,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大概是一个圈套,一个声东击西的圈套。”姬以羡低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去,“况且,我派去小树林中巡视的人,还没回来。”
呵出的热气,如数的洒在她的耳后根,她被痒得缩了缩脖子,耳根处也泛起了微微的绯红色。
白玉似的耳垂尖上,挑起了一抹令人心魂荡漾的绯色。姬以羡此刻只觉得身体内,有些什么东西越来越燥热,也越来越按耐不住。
他伸手揉了揉,“你猜我后面做了什么?”
“将计就计。”沈梨叹气。
姬以羡原先也只是想找个东西过过瘾,谁知越捏越上瘾,黑沉的眸子也越来越亮,他轻笑着:“是呀,所以我就选择了将计就计。”
“你猜,这次是我赢还是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