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阙嫌弃的将她的手给拂开,冷笑:“我们主子怎么了?”
温如画紧张地瞅着沈梨,生怕自己会从她的嘴中听见肯定的答案来。
谁知天不遂人愿,沈梨平静的点点头:“对,我是同阿瑾在一起了。”
温如画简直是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世间好儿郎千万,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选择了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就连容陵那个木头都要比姬以羡好得多。
“你疯了吗?”温如画朝着沈梨吼道。
半阙一下子就挡在了沈梨的跟前:“温如画,小爷我可是警告你,你要是想知道韩雍现在在哪,就被在这儿乱搅和我们主子的事。”
“你心上人是韩雍?”沈梨也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她嘴角紧紧地抿着,抬眼,“温如画,你是眼瞎了吗?”
“就是。”半阙帮腔道。
温如画几乎要被他俩一唱一和给说哭起来,她咬牙,硬气道:“韩雍哪里不好?你们才眼瞎!”
说完,便转身直接跑出了屋。
沈梨抬头,瞅了半阙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半阙也没反应过来,当即一拱手便跟在温如画的身后出去,直到他站在廊下,北风倏然凛冽而至时,他才陡然清醒,自个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变得这般听话了?
于是他刚想回身,再次推门而入时,却发现那门已经被人上了锁,怎么推也推不动。
想想也能知,定是沈梨将他诓出去后,便立马锁了门。
半阙瞅着紧紧锁着的门,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后,这才恹恹的转身走了。
听见廊下没了声音,沽酒这才折身进了内屋:“姑娘,人已经走了。”
沈梨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主子。”闻末替她诊脉之后,便道,“长安还是太危险了,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如今您已经被广陵王府的人,接二连三的认出,若是姬聂真的寻你们去酒楼赔罪,遇上了姬行他们,估摸着老王爷顷刻间便会知晓。到时候,恐怕咱们就连长安都出不了。”
沈梨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可你们觉得,我如今这样,能走多远呀。”沈梨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腹部,“没准,咱们今儿一跑,明儿就被人给逮了回来,然后在冠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还不如现在这儿养伤,走一步瞧一步,反正容陵他们会顾着咱们的,事情还没你们想得那么糟糕。”沈梨懒洋洋的说着。
“况且,这儿还有一个惊天的大事,当然得留下来瞧瞧了。”沈梨一下子就笑开。
闻末眨眼:“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