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应了声,转头:“闻末,你会开安胎药吗?”
闻末一愣,有些尴尬的以手握成拳,抵在了嘴角边上:“那个主子,我虽是医者,却并非是什么好大夫,这个我不太擅长。”
“我想也是,你去帮我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来,若是找不到,便去温家请一个回来。”沈梨说着,想了想,“如画,如今你还在长安等她那个情郎?”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姑娘还是别说这种话了。”沽酒道,“属下这儿有些事,想同姑娘商议商议。”
“那你先去找吧。”沈梨说道,搁在桌面上的手,却将面前的那碗汤往他们面前一推,“你们喝了吧,阑珊熬的,自打我有喜之后,便不太爱吃这些油腻的。”
闻末想也没想,直接就将那一碗汤给端了起来,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道:“阑珊姑娘的手艺,确确实实是极好的,可惜平日这丫头也就只会为了你下厨。”
说完,他便笑着行礼离开。
“什么事?”沈梨转头瞧了沽酒一眼,“你也别站着同我说话了,我仰着脖子还挺累的。”
沽酒应声绕到了她的对面坐下:“你就不想知道,你搅和的那一滩水如何?”
“总归不是原先的样子,肯定是污浊难耐。”沈梨面色平淡的说着,没有半分的期待,自然也有没有半分迫切想要知道她们下场的结果。
沽酒倒是露出了几分了然之色来,他道:“如今太子妃快要疯了,脾性也是一日比一日的暴躁,想来太子不论是对太子妃又或是唐家的忍耐,都已经到了一个限度。”
“疯了?”沈梨一笑,“看来那个药效已经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沽酒又道:“难道姑娘就不关心关心林侧妃吗?”
“她有什么好关心的,不过是无意被我拉下水的罢了,一个可怜人,虽然也算是局中人。”沈梨眨眼,“可还是可怜。”
“姑娘好像对林侧妃格外的……怜惜?”沽酒琢磨着词,说出来后,却又感觉不太对。
一个姑娘能对另一个姑娘用什么怜惜吗?
“你既然说了她,那便说说她如今都如何了?是不是在南王府中顺风顺水?”
“姑娘您这确定不是在开口嘲讽吗?属下记得与你说过,林侧妃谋害沈良娣的事暴露了,被王爷训斥了一顿,如今正晾在后院中当个摆设了。”沽酒道,“不过前些日子,这位侧妃同太子妃搭上了线,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都到了这般境地,若是还不知道反击,那就是蠢了。”沈梨说完,闭了闭眼,又说道,“好了,林弦那边,我们就不用管了,反正也就是个无用的闲人。”
“本想着用她来牵制卫砚,可如今瞧来,好像用处也不大,我只希望呀,卫砚他还能惦念着年少的几分情意,是真的将当时救她的姑娘看得极重。”
沈梨神色恹恹的:“对了,瑶华了?”
“听说,瑶华姑娘极得太子妃的宠信,如今也算是她的左膀右臂。”
“安排下,我想与瑶华见上一见。”沈梨睁着眼,想了想,“对了,将星辰那个孩子带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