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月兰的事,林亦为即使作为里正,也真当不好对外人说,所以,此刻选择沉默。
张大夫作为村外人,但是,在这三年间,他早就了解到林月兰这个孩子的艰难和无奈,但是他作为外人,也不好管林月兰和林老三一家之间的事,所以,他也只是在偶尔能帮衬一下,比如在她被人打成重伤时,给她看一看,免费给她一些药擦擦。
林月兰本人呢,也不想现在说起缘由来。
她吃了一块兔肉,然后,答道,“以前我不会打猎!”
以前不会打猎,这是在告诉他们,以前,她根本就不会武功。
呃……
郭兵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这个答案。
但是,他认为一个人的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看她身手敏捷凌厉的样子,应该是长期练过身手的才对呀,那么三年前,她又是怎么不会打猎了?
蒋振南对此也有同样的疑惑。
但是,此刻,里正和张大夫和月儿姑娘本人并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
只是心里却是对她父母的有着浓浓的怒气。
两个月前,这个孩子十二岁,可是那模样却是面黄肌瘦,身材瘦小,个子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如。
看到一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她的父母就真的不心疼吗?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孩子是从三年前就开始单过了,然的没有粮食吃,就去挖野菜充饥。
对,是充饥,而不是吃着大米饭或许窝窝馒头之类的主食,用野菜当菜吃。
充饥,这完全是把野菜当主食吃的。
蒋振南根本就无法想像,这个成天把野菜当主食吃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因为冬天寒冷,根本就没有野菜,就连野草也干枯了啊,那她又到底吃什么呢?
蒋振南心里顿时觉得自已虽被说成天煞孤星,从小被生父厌弃,但是,他至少还有一些生活费,可让他吃饱。
虽说给生活费这些待遇从他十岁开始,侯爵府就不再给了。
越想蒋振南这个在战场上称为银面修罗冷酷男人,此刻越发觉得心疼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他不自觉的从郭兵筷子底下,抢走最后一筷子青菜及鸡蛋,放进林月兰的碗里,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林月兰一开始有些不名所以,但是看着低着头,认真吃饭的男人,突然明白过来。
蒋振南虽夹了一筷子菜给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林月兰明白他的意思,那就他为她心疼,所以,他以自已的行动,表示,她现在有他这个朋友,以后一定不会饿着她。
林月兰虽对蒋振南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能看出蒋振南是面冷心热的男人,只是因为身居上位,浑身散发出骇然凌厉的气势,再加上不爱说话,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但是,却是一个心热的男人。
两人一起去捡蘑菇时,为了怕她从树上摔下来,连忙把蘑菇一甩,双手就张开把她接住。
之后,听到有老虎吼叫声时,他在第一时间,以保护的姿态,把她护在身后,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
现在,又因为听说她三年前开始找野菜充饥,他嘴拙,不知如何安慰于她,因此,就直接用行动来表明,他以后一定不会饿着她了。
林月兰觉得眼底有些酸涩。
这种朋友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一个刘佳滢面对村民们的诽谤,却毫无犹豫的与村里人对骂,为着维护她,这才是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朋友。
一个蒋振南,他总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先行护着她,给她关心和爱护,这也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林月兰觉得在古代短短时间内,她竟然也会有了朋友,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这顿饭就在饭菜一起吃光之后,结束了。
饭碗是小三小六洗的。
他们总得林月兰一个孩子,给他们做了这么多饭菜,再让她洗碗,就算林月兰愿意,他们也故意不去啊。
张大夫回去之前,对着林月兰道,“丫头,走,先去我那一趟吧!”
其实,就是给他们几个拿药和拿些医书。
即使他答应了林月兰,代替徒弟收她为徒,但是这么晚了,即使想学也学不了啊。
因此,只能先拿些基础医书先看看。
显然,这个张大夫也忘记,原先的林月兰可是大字不识一个,你让她怎么去看医书啊。
当然了,不识字这个问题,在林月兰眼里已经不是个问题。
虽说这里都是繁体字,但却不难识辨。
不过,林月兰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是吗。
林月兰看着这本厚厚的医书,有些为难的说道,“师祖,我就算有着惊人的天赋,可我也要认识字,才能看懂它啊?”
张大夫听林月兰这么一说,也猛然反应来,他一拍额头,说道,“也对。师祖忘记你不识字了。”说着,他又带着微笑道,“你这丫头,这两个月在村里闹得动静太大了,弄得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孩子。”
林月兰有些嗔怒的道,“师祖,我才十二岁,当然还是个孩子。再说了,即使我再怎么变,但是没有人教我,我又怎么会识字啊?”
张大夫却笑着反驳道,“两个月前,你都还没有神力,也不会打猎,你不也是突然之间有了神力,还有打猎的能力的吗?我也以为你也会突然变成识字的人了呢。”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呵呵,师祖,你就会打趣兰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