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说着,就用指着被他们放下的尸体,用气愤近乎失去理智,跑过去抱着那俱焦黑的尸体,对着华大夫,就是大吼大叫的说道,“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你看看你,被人害了不说,坏人却是心安理得的继续经营着这害死人的勾当哟,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哦……”
然后,那四个健壮的男人,来时,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棍,看着架势,就是准备好要闹事的。
其中,以一个最高大最强壮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声的道,“哼,好个林药铺当初我们兄弟,真以为是个善心的,给大家免费看诊的,可没有想到,你们明着是善心,暗地里却做着丧尽天良之事,使阴事,勾人魂魄,害得我兄弟,白白失了一条性命。
你们不给我兄弟一个说法,我今天就把你们的林记药铺,都给砸了。”
这男子的话一出,使人分外一惊。
如果说,他们只是大夫误诊,拿假药,然后,把人给治死了,也只能说不是无意的。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这么多病人当中,误诊一例两例,也实属正常,当然只要不是对他们失手就可。
然而,做丧尽天良,勾人魂魄,使人阴事的事,倒是让人异常震惊。
听着这话,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像是那种……
有人吃惊过后,立即小心的问道,“什么是使阴事,勾人魂魄啊?”
似乎戳到了伤心痛苦事,那妇人立即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前几天,我家当家的有些小咳嗽,然后就来这里看义诊。大夫说,他只是得了一些小风寒而已,随即就开了三贴药。
我家当家的拿到药,煎了一贴之后,就喝下了,然后,在上半夜没有咳嗽,睡得还行,然而,到了下半夜,”说到这,这个妇人的眼里似乎很是恐惧与不安,然后浑身哆嗦,看似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听着像是吊口味一般,立即有人不满意的说道,“下半夜你当家的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那妇人哭了一会儿,似乎平复好心情了,她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泪,眼里带着恐惧的再继续说道,“到了下半夜,本来睡得好好的人,突然间坐起来,然后,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开,看着像是清醒又没有清醒的样子,当时立即把我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妇人在说到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睛睁开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然后,更让人觉得惊悚,感觉到自已背后也是有些凉凉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再下来这个妇人所讲的,更让他们顿时觉得毛骨耸然。
华大夫没有一点感觉,他之前就碰过一个这样的案例,有一种病是在晚上睡着的时候发作的意怔。
但他觉得这个妇人要说的觉不是这些,同时他更感觉到,这些人纯粹就是来闹事,或者说是人讹人的。
他立即作了一个手势,让店员去给林月兰报信。
毕竟,看着这些人准备充分的模样,肯定是要大闹一场,这就必须要林月兰亲自出来解决了。
有了一段时间的相处,林记药铺几个培养出一种默契了。
因此,一接到华大夫的手势,立即就跑到后院发信号去了。
果然,如华大夫所料,这个妇人所讲的,肯定不是半夜发意怔这么简单的。
那妇人停顿了一会接着道,“没有想到,他就这个样子下床去,然后摸摸索索的就到厨房,再就摸到摸到那药罐子里去,拿起药罐子就往嘴里灌,吃完这些药之后,那半眼半闭的眼睛,还四处张望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说了一句,‘没有了’。”
妇人的这话一出,这下子,很多人脸色立即大变。
这人做出如此不寻常的举动,有很大问题,看着像是中了邪的模样啊。
只是为何有问题,又为何会中邪,这瞧着明显与林记药铺有关系,而且是极大的系。
刹时间,很多人瞧着林记药铺的眼神,有些异样,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看着都是有些惊惧与害怕。
看病,吃药,半夜以不寻常的举动起来吃药,怎么看,都是让人极度惊恐不安啊。
很快那些正在排队等待看病的人,有些害怕的人,立即从队里站出来,走向人群中,盯着事态的发展。
那妇人低着头,低垂的眼角余光打量到众人的神情和表现,嘴角立即微微上扬,显得很是得意和高兴。
她内心暗付道,呵呵,这群愚蠢之人,她都还没有卖力演呢,就这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看来,那些二十两银子,可以很快到手了。
不过,现在嘛,她还需要继续演下去,那人说了,只要把林记药铺的名声彻底打坏,她就可以拿着那笔钱,远走高飞了。
妇人低着头,一只手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发,在众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失去丈夫,很是伤心痛苦的可怜人。
只是有些人听到妇人的话,很是奇怪的就问道,“你丈夫说‘没有了’,是什么没有了?”
那妇人继续“呜呜”的哭泣,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当家的说‘没有了’是什么没有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我就问着他晚上发生的事,再问他什么没有了。
结果,他一脸茫然。那时,我心里是极度的不安和惊恐,就没有告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然而,到了第二天晚上……”说到这,这个女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让那些听着的人,心都是跟着七下八下的,起伏不定,但突然间,却嘎然而止了,让人很不舒服。
“第二天晚上怎么了,你继续说呀?”反正死的不是他们什么人,捅一捅别人的痛楚,又如何。
那女人的眼泪,立即像不钱的雨水下来,啪啦啪啦往下掉,看着实在可怜至极,这让一些人有些不忍了。
妇人继续说道,“第二天晚上,睡到半夜,他又如第一天晚上的举动,半夜起来喝药,嘴里又念叨着‘没有了’,我当时心里害怕,但为了闹清,没有了到底是什么,我就轻声问着当家的,‘当家的,没有什么了?’结果,他告诉我,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呀?”这些看热闹的人,更是急切的问道,“你到是说呀。”
只是妇人说到这时,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惊惧,害怕和不安,她道,“他当时说的没有了,实际上就是血没有了。”
“血?”听着的很是疑惑。
那妇人继续道,“他的说血,是人血。”
啊!
然后,有立即震惊的道,“所以,当时,他是把那药说成是人血?”
妇人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