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
有了名字当然要问叫什么,但简锦许久没有听到他说话,以为他晕睡了过去,或者不屑回答,忽然听见他说:“凤。”
他口吻生涩而僵硬。
简锦轻声问:“只有一个字,没有姓氏?”
“嗯。”
“那就叫你阿凤了。”
他把头轻轻靠在墙上,从鼻腔里发出很轻的一声。
简锦知道他也不会问自己叫什么,主动说道:“我叫简锦,如珠简锦的意思。”
但说到底,这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叫简锦,小时候妈妈常喊阿圆这个乳名。
寓意着白白胖胖,长得圆滚滚。
简锦缓缓闭上了眼,把从心头钻上来的湿意咽回去。
一夜无话,天很快亮了。
到第二天下午,简锦一直待在柴房,到晚上终于受不住了,她饿了一整天,实在是头晕眼花。
勉强站起来拍了拍柴门,但就算拍得砰砰直响,也没有人应。
简锦沮丧躺了下去,却见阿凤忽然倒地,赶紧探他鼻息,知道还有气,当下松了口气。
但他脸色发白,嘴巴紧抿,情况堪忧。
简锦也叫不到人,只好守在他身边,又怕他无声无息没了气,只好隔一会儿探探鼻息,又掐人中,这一夜过得慌张又害怕。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时,她从梦中惊醒,却看到他正睁着一双幽幽泛绿的眸子望着房顶,目光呆滞。
但似乎感觉到胸口被压着什么,脸色有些古怪。
简锦这才发现正压在他胸口上睡觉,一时大囧,她立马坐了起来,笑道:“总算见你醒了。”
见他要起来,就想搭把手,但他避了避,勉强扶墙才坐起来,声音迟钝而干涩:“第几天了?”
简锦道:“已经一天了。”
他不再说话,看面色仍虚弱苍白。
若是再不治疗身上的伤,恐怕没有几天好活。
到第三天,简锦快饿晕过去的时候,才有人来门,最终他们被推到了一个身穿嫩黄衣裙的少女。
精致典雅的水榭亭子里,少女起身离开石桌,走到他们面前好奇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