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蹄子!”她冷冷骂道。
丫鬟摔倒在满是碎片的地上,手心一阵阵刺痛。
她不敢查看,忍着湿润的眼眶重复跪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磕头。
萧茹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
她没吱声,丫鬟哪敢停下来,继续磕头谢罪。
好一会儿帘子被揭开,有个脸色奇差的年长丫鬟走了进来。
也是眼力见不够,没察觉到营中滞冷的气氛,一见到萧茹坐在桌边,便惨着脸儿扮可怜,一下子扑到她跟前哭了起来。
“小姐您可算来了,婢子就巴望着您讨来一个说法……”
萧茹烦透了,立即骂道:“就知道哭,还嫌我不够烦?要不是你,我堂堂一个萧家大小姐,怎么会被燕王那厮堵回来?”
袭香一愣,哭声哽咽全都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进不去,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眼里透着迷茫惶然。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跟燕王扯上关系了?
萧茹冷瞧她脸上迷茫,不由心生厌恶。
她自诩聪颖过人,怎么身边跟了这么一个没眼力见的丫鬟,目光短浅不算,脑子还特别笨。
真是要被她蠢死了。
萧茹越想越气,一下子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扫光:“蠢材!一群没脑子的蠢材!”
一时间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众奴敛声屏气,只当自己是隐形人都不敢出头。
袭香心里也慌,但仗着自己在萧茹能说上几句,以为在一众奴仆中是个老人了,得彰显自己的地位才是。
存着这份心思,袭香一改之前哭丧似的脸色,连忙走到她身边又哄道:“小姐莫气,凡事总有余地在。”
她见萧茹杏眸冷睨,听了起来,心上顿时一喜,接着又道:“那狗奴才能有燕王撑着,说明手段不简单,脑子里弯弯绕绕也肯定多,像小姐这般冰雪通透之人,怎么能与这样的恶终见识。”
萧茹听着在桌边重新坐下,但仍没缓过劲,凶巴巴地问道:“按你的说法,我以后见着他得让道了?”
“小姐您可是金枝玉叶,地位可跟宫里头的公主皇子差不多。那个狗奴才哪里来的福分能让小姐让道。”袭香在她耳边说着,眼神轻飘起来,说的好像是自己一样。
先哄完了萧茹,又道:“要婢子说,他有燕王罩着,但咱也有张良计让他吃点苦头。”
说到这里,萧茹心思一动,但似乎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眉头一蹙挥手让众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