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懊恼地摇摇头。
他虽没有打听到什么,简锦却多留了心眼。
这些杂事暂且压下,连日来的波折终于告一段落,简锦自打回了甄侯府,精神渐渐恹了起来,屋子里剩她一个人之后,便仰躺在绵软的被衾上。
林琮好歹把无耻摆在明面上,楚辜那厮却是暗地里耍阴,他为了野山这遭事,一直怀恨着,心眼比针孔还要窄细。
为了流珠后半辈子的幸福着想,还是避免让这两人见面,坚决杜绝一见钟情。
简锦睁着眼看头顶,渐渐困意上涌,也就睡了过去。
……
燕王府。后院偏屋。
鲜血溅在白花花的墙上,被烛火照得艳丽刺目。
屋内就两个人,楚辜坐在黄木梨椅子上,脚边是具一动不动的身体,好像死了般,但胸口还微微喘动着。
这人拨开了眼前的乱发,让鼻子出气发出了短促的一下笑声,他道:“燕王就可怜可怜我,干脆一点,把我一刀子痛快地抹了。”
也是他疏忽,那天半路看不到简锦,就按照原路搜了一遍,哪知道这兔崽子藏得够深,一整夜都没找到。
他越想越生气,咬牙狠心硬是要把她找出来才出去,没成想人还没有找到,燕王的人马先找到他了。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绑到营帐,什么话都不问先鞭打了一顿。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薛定雪再疼也都咬牙受了,之后几天半晕半疼,就被运回了京城,又给扔到了燕王府里的一间屋子。
屋内全是吓人的刑具,他一瞧,以为燕王还不放过他,可是等了几天愣是没等到燕他的影子,心里正嘀咕着,简锦就被抓了进来。
看着楚辜用夹棍吓唬她,但是又不真正上刑,薛定雪心里暗暗叫屈了。
怎么轮到自己这就是严刑拷打了?难不成那天正赶上燕王心情不爽?
楚辜道:“如果你说的话能令本王满意,那就赏你个干脆痛快,如果其中掺了假,本王心里不舒坦,也不会让你好过。”
无论那条路都不好走啊,薛定雪开玩笑道:“屋子里摆上的刑罚又要挨个来一遍吗?”
楚辜口吻冷硬道:“你要是想,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听得这话,薛定雪忽然放纵大笑。
他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明明一身的伤痕血疤,却笑得起了上半身,挨靠上就近的刑架,就道:“燕王这样做可不地道。”
“我到了你这里吃尽苦头,最后也怕是难以落得一个全尸,简锦那小子不知道哪里入了你这眼,说要上夹棍,半天功夫都耗过去了,我就没瞧见她手指断了一根。”
他不免好奇,“说来也巧,这时候甄侯府的人找来了,却不知道这是燕王的安排,还是上天怜惜这臭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