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二爷嘛!”
人群中有人笑着喊道,引来了越来越多的议论附和。
“是啊简二爷,好久没到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跟老相好厮混着吧。”
“不是说被萧家的二公子给打了一顿,结果又给逼到红袖招里去了,现在才敢出来露面。”
红袖招是什么地方?
温柔乡,英雄冢,富贵窟这些标签,通通与它八竿子打不着,平日里,也只有菜场上杀猪的、酒馆跑堂、一身血腥味的刽子手会来捧场。
平常一般百姓提及它,语气里就会带上几分耻笑意味。
这会也不例外。
看向简锦的目光里,有幸灾乐祸,有嘲弄,也有纯粹看热闹的。
“这些人太可恶了吧。”双喜看得实在憋屈,就一个个地瞪过去,直瞪得他们呐呐地收回目光,“咱们的事又不关他们,凭什么看热闹一样看着咱们。”
简锦淡淡道:“不理会就是了。”
双喜哼着,似乎还愤愤着,想撸起袖子冲上去把他们都骂一顿,却见简锦先抬脚进了酒楼,当下急匆匆跟上去了。
上到四楼,楼梯口全是佩刀侍卫。
简锦停了下来,示意让双喜拿出请帖。
双喜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眼看侍卫不耐烦了,这才从袖口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团,垂头递上前。
拦着他们的两个侍卫没有伸手接过,反而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有困惑。
简锦就将请帖拿了过来,手指轻轻抚平,又重新递到他们跟前,说道:“上面的落款瞧得清楚吗?”
侍卫接过一看,果然是燕王发出去的请帖,这才将人放进去了。
这一层楼全是空座,只有一桌临窗的坐着一个人,一身金丝边暗纹玄色锦袍,黑眼乌发,气质冷峻。
听到动静,他眼皮子都没抬,就淡淡说了一句话:“坐。”
简锦坐在他对面,见桌上只摆了几盏茶盅,就道:“您来了有一会吧,早饭吃了吗?要不要叫几个小菜填一下肚子?”
她语气温柔又亲和,好像再跟一个老朋友说话。
但其实,她对面坐着是楚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