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楚辜就算放了她,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无论跳楼,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衣服,她都不想要。
余光瞥见侍卫按剑鞘上前,简锦这才慢悠悠开口道:“跟王爷说话,真是爽快又直接,只是王爷不能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吗?”
“不需要。”楚辜回得实在利落干脆,就像嘴里叼着一根脆脆的胡萝卜,每一口都不拖泥带水。
简锦笑道:“王爷不需要,可是我需要。”
楚辜看她:“本王知道你不需要。”
简锦问道:“王爷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这番话下来,两人神情淡淡,言辞流畅,可这时候要是走进来一个外人,听到他们真正的交谈,估计会当场翻一个白眼。
简直对牛弹琴。
什么需不需要的,直接上不就得了。
楚辜的侍卫就直接上了。
他们分别来到简锦身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用无声压制着她。
简锦置身其中,反而愈发处之泰然,脸上并不见丝毫慌乱:“王爷真的不给我考虑的时间吗?”
她再问他一遍,语气好像要确定什么事一样。
楚辜静静看她,不语。
周遭气氛愈发沉寂。
平常到了这个时候,酒楼里都坐满了人,来吃早点的,喝茶的,谈天闲聊的,各有各自的乐趣苦闷,叽叽咋咋,十分热闹欢脱。
而这会儿,窗外街市也都安安静静的。
百姓们踮起脚往窗子里看,只模模糊糊看到两人对坐着,谁都没说话似的,就剩下干瞪着眼。
他们就纳闷了。
难不成他俩正在暗送秋波,互诉衷肠?
难道这就叫做无声胜有声?
还是说,燕王和简二爷来这里,就是来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