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照笙沉着脸起身,当着一众人的面拂袖离开。
简锦也便放下筷子,不慌不忙地跟上去了。
娇娘岂容他溜出自己的视线,立马抬腿追了上去。
老汉眼见人跑了,立马弯腰钻进桌子底下,把那散落一地的银两全都纳入到自己怀里。
一下子弄到了这么多银子,老汉怕是在梦里,赶紧张开一口黄牙往白晃晃的银两角上咬了几口,硌得硬,这才笑嘻嘻地咧嘴笑了。
这时一双黑底暗纹靴子在桌前站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老汉抬头张望,触及到的却是男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吓得浑身一抖,银子又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而同时,酒楼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
且说简锦追出了酒楼,眼见简照笙进了马车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她赶紧一步跨上前,猫着腰进了里面。
不出意料,一进去就看见简照笙脸色发沉。
她露出讨好的笑:“大哥您先别生气。”
简照笙看着她不说话。
这时候又有一道影子掀帘入了马车,笑嘻嘻地挤到简锦身旁,又嫌这不够亲昵,还要进一步地搂着她的胳膊。
简锦赶忙抽手:“男女授受不亲。”
娇娘只搂紧了她的胳膊,又将脑袋靠上她肩膀,驳话道:“你是我相公,有啥不能做?况且咱们都已经同过床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她这话一说出口,马车里的其他两个人都不由得震惊了一下。
特别是简照笙,他又惊又怒地瞪向简锦:“你都把人祸害到这地步了?”
什么叫祸害?
简锦顿觉好笑。
娇娘比她反应还大,忍不住质疑道:“什么叫祸害?大哥你这话可就说偏颇了,我跟我相公是堂堂正正在一起的,可没做什么亏心事。”
简照笙不好跟一个小姑娘大发脾气,但是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都到了这份上,小姑娘还不知所谓地替他这个不成器的二弟遮掩着,说出来都叫人笑话。
简锦看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觉得这事迟早会把他气晕过去,就想拉开娇娘的手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