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从来没有真的伤心大哭过,一般都是主动缠着简锦。
简锦被缠得皱眉动气时,她就立马捂住脸大哭起来,嗓子撕扯着,眼里冒着泪花儿,就用无辜可怜的眼神瞅着简锦。
简锦虽然不会对女人动心,但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会想到前段时间她维护自己时的无畏。
简锦也是对她有些感激之情,也就难免我心软了,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她不触碰自己的底线,就任由她缠着。
所以甄侯府的下人常常能看到,在书房里,二爷正好好地挽袖子写字,林姑娘一边歪在旁边看,一边托腮吃水果,结果没过几秒,眼睛就开始打架了。
林姑娘似乎梦里正酣,身子摇摇晃晃,又猛地往前一倒,正好栽中了二爷手边的砚台,墨汁四溅,把二爷刚刚誊写完毕的经文溅脏了。
还有一回,大清早上,下人们也才刚刚起来,就听见二爷房里传来一声惊叫,立马撞门进去,却见床榻纱幔大掀,林姑娘笑嘻嘻地看着正躲在床角裹被的二爷。
次数多了,二爷却仍是没有发怒的征兆。
渐渐的,下人们就知道了,二爷这回真的是上心了。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满满的担忧,按理说,二爷对一个女人用了心,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可要是这件喜事传到外面,又被有心人传到燕王,或者萧二公子耳朵里,指不定他们吃醋捻酸,又会干出什么缺德事。
为了自家二爷的幸福,下人们对外一直守口如瓶,十分保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京城里有关简锦的风言风语少了不少,但是有关燕王的传闻又都尘嚣其上。
一日午后,光影疏懒,简锦从午睡中醒来,书房里静悄悄的,外面两个守门的下人正小声闲聊。
简锦起身出门,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有个粗嗓子正说着:“……我要是有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肯定往死里打,就算是打残了,要决不能给老子丢脸。”
另一道声音藏不住揶揄:“你就算想也没这个机会啊,人家是王尚书的二千金,你呢,卖身契都不在自己手里,还好意思说?”
“我这不是想想嘛,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也只能在心里头想想。”
“你倒是想的清楚!”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林二小姐还没有寻到,是不是偷偷往燕王府里跑了?”
“估计就是了。”说着忍不住叹口气道,“你说着燕王也就是一个狼养大的白眼崽子,怎么桃花一朵接着一朵,这些女人难道不怕把命折在他手里吗?”
对方就压着声笑了:“你这话说偏颇了,哪里只有女人啊,咱二爷不也是差点栽在他手里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皆忍不住闷着声发笑。
余蓦地,光一闪,却是见到一道人影悄然立在门口。
两人不由一怔,随即笑着问道:“二爷您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悄不声就过来了呢?”
“我醒来了,难不成还要先给你们打个招呼?”简锦语气有点漫不经心的。
两人也不知道二爷听了多少内容,心里一时都有些不安,忙低头赔笑道:“二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借奴才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二爷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