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就半信半疑,如今被仙仙一声大喊所惊,更加观察被男人抱在怀里醉酒不醒的简锦,越看越觉得她像是个女儿家,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休无止的探究。
楚辜不管这些人在想什么,如今事态超出他的控制,他必须要让简锦无恙,就冷冷道:“将人放了。”
萧飒直接拒绝他,“既然这位姑娘说简二公子是个女儿家,总要验验真,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行。”
说着暗使眼神,随从将仙仙从地上提起来,道:“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
仙仙抽抽噎噎地说:“适才我和二爷在屋里小酌,二爷酒喝多了要来解我的衣裳,有一个劲的撕扯起自己,竟是,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二爷她居然是女儿身,”她委屈大哭,“难怪二爷之前不肯与我睡一块,竟是这种原因,二爷您骗我好苦啊……”
“够了。”楚辜冷冷打断,他越听越生气,脸色也愈发阴沉,“简直一派胡言。”
仙仙想要辩驳,楚辜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朝向萧飒,道:“此女子来历不明,大有疑头,如今你放任她在众人面前乱说话,根本不是在调查真相,分明是想将简锦置于死地。此等居心,你欲意何为?”
萧飒却是道:“如果她为男儿身,我无话可说,立即道歉,可如果她真是个女儿家,那么甄侯府的简锦犯的就是欺君之罪,按罪当斩,情况严重的话说不定连坐也不一定,这等重事,我又怎么能马马虎虎的放过去,自然要查个清楚。”
两人在院中僵持,众人也在大声议论,各有争执,楚辜冷冷掠过他们,这些吵闹声瞬间弥散,他冷眼看向萧玥,“那你想怎么做。”
萧飒轻轻勾唇,眸中精光隐隐,“很简单,只要叫简锦当众脱了上衣,是男是女自然一目了然。”
楚辜闻言,冷笑道:“大庭广众之下脱衣露肉,成何体统,萧大司马是想毁了甄侯的婚礼不成?”
“不敢!”萧飒口气十分蛮横无礼,去也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只是事关皇室颜面,不得不谨慎处理,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当众脱衣。”
“本王不准。”
楚辜定定撂话,目如冷电,竟有雷霆般的气势,在场不少人都被震慑住。
很快的,长寿带着侍卫涌上来,将萧飒及一群走狗都围困起来。
看着这样的架势,萧飒倒是笑了:“燕王不会以为我只带了这么点人吧,您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您再仔细听听。”
蓦地,府外响起金戈铁马交错之声,似有千军万马正逼近而来,众人闻声皆是心里咯噔一下,面如土色,谁都知道萧飒的人马围堵过来了。
楚辜盯着他,乌眸深如黑潭,看上去倒是神情自若,启唇道:“看来本王人马不够数,还不及萧大司马带来的一个零头。”
萧飒道:“燕王谦虚了,是留是走,还得听您自个的意见。”
说着轻轻一顿,又想给往他心口上添把火,“您也知道,皇上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当初云妃娘娘和小公主是如此受他疼爱,最后还不是因为去了静安寺一趟,所有宠爱都化为乌云,只留得您一人在世上。燕王心中也极不好过吧,要不然怎么会寻了个与当年小公主长相相同的女人往王府里塞。”
楚辜却是脸色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萧飒忙道:“不敢,只是在劝诫燕王,莫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失去所有。”
喜堂内、院子里都围满了人,而府外更是马蹄金戈交错,好是一番刀光剑影,里外的人谁也不敢乱动,都敛声屏气起来,一心看着如今朝中最尊贵的两人在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
而萧大司马说话着,燕王的脸色就一点点沉下来,肃杀之气涌动于眉目之间,乌眸更是怒气腾腾,只道:“你到底目的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