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金丝雀的逆袭 酒厘子 2156 字 1个月前

刚才还好声好气,和蔼可亲的中年人瞬间变了脸色,板起脸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

青年人被吓了一跳,他可从来没有被他叔凶过,立刻喊到:“我不问了!”

中年人又重新放缓了语调:“听话,我这是为你好,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瞎问,记住了吗?”

“嗯。”

青年人虽然这样回答了,但是心中却更加疑惑:那人到底是谁,能让他叔这么讳莫如深?

而此时应青也拉住了博晴光,逼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明明说对庭蕤没意思刚才又巴巴地凑上去替他说话?

“什么怎么想的?”博晴光轻飘飘地回她。

应青恍然之间觉得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然后想起来这不是跟前几天她问博晴光对婚事看法时的对话一模一样吗?

“哎呀!”她感觉这个儿子生出来就是为了气她的。

博晴光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生气,一转头对上那个身穿浅色西装的男人投过来的视线,那人看他看过来,冲他点了点头。

博晴光低下头,扶了扶眼镜,缓缓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第39章 第三十九颗樱桃

“怎么送了这么珍贵的礼物?”

宴会结束之后, 陆老爷子把庭蕤叫到书房, 语气嗔怪,脸上却带笑。

他看到大儿子陆其森紧随其后, 也挤进了书房, 却也不靠近, 只是像根木头杆子似的戳在门口,眼神如有实质般直勾勾地钉在庭蕤身上,跟块牛皮糖似的撕也撕不下来。

陆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朝陆其森飞去了几把眼刀, 结果对方浑然未觉。

陆老爷子从小就拿他没办法, 遂也不再管他,由他去。

庭蕤知道陆老爷子并不是想要责怪他,只是这礼物实在让他出乎意料,陆老爷子惊喜之下,却又有些担忧。

担忧庭蕤虽然出了风头,却也因此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从此一举一动肯定备受关注。他只是一个鸽种, 从某一方面来说,受关注并不是一件好事。

又开始琢磨幕后之人搞这么一出到底怀有什么目的, 花了那么大手笔, 培育出如此珍贵的百日娇来,难道就只是想让庭蕤难堪?

陆老爷子可不信。

但是那挑事的青年人却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陆老爷子派去的人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只能无功而返。

陆老爷子自从跟庭蕤进行了那一番谈话之后就不再把他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 如今也是直接了当地说出了他的看法:“阿蕤,今天那人显然只是个马前卒,真正的幕后之人还藏得很深。他的目的我们也还没有摸清,但是他在暗中已经谋划了许久这是可以肯定的。你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一定要多加小心。”

庭蕤听了这番话,突然想到了周阿姨的事,他说:“有一件事情,确实非常奇怪……”

他将“蜚声”和使他过敏的鱼肉的事情说了出来,陆老爷子果真见多识广,也知道“蜚声”的存在,听完了他的诉说,皱起了眉头。

“你没事吧?”陆其森一个箭步冲上来,捧着庭蕤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看他面色红润,眼睛有神,并不像生病的样子。

陆老爷子的关心之语还没出口,被他这么一来完全堵在了喉咙里。

他不禁有些疑惑,大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了?之前他把脚崴了也没见他这么紧张啊?

他怀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没有,我很好。”庭蕤任他打量,没有错过他眼中浓厚的担忧。

“……”

陆其森还是不能放心。

“蜚声”这种东西他也是知道的,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十二区也有大片存活,却从来没有过不懂事的小孩子去摘来吃,即使他们十分饥饿。

因为十二区的居民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这种植物表面上功效好像就只是延缓兽人的蜕变期,实际上若是仔细想想,兽人的蜕变期被强行抑制住,难道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长久阻拦住的洪水一旦决堤,带来的危害更是不可估量。

于是十二区人从小就被耳提面命,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碰触这东西,若是不听,那自然就把他们打到听话。

十二区可是一直都奉行简单粗暴的棍棒教育的。

“我们去找医生做一下检查。”陆其森兀自下了决定,猛然间却又想起了庭蕤对他说过的话,于是迅速放柔了声音补救,“好不好?”

庭蕤:“……”

虽然还是有些独断,但终归是学会征求他的意见了,这也勉强算是个进步吧……

庭蕤正这样想着,就听见陆老爷子十分刻意地咳嗽了两声,他恍然发觉自己现在跟陆其森“深情对视”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他若无其事地拿开了陆其森的手,看向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被那一句好像撒娇似的“好不好”梗得不行,他宁愿认为陆其森被人换了芯子,也不愿相信这是素来冷硬的大儿子发出来的声音。

他强行把话题扭转回来:“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个猜测,会不会今天针对你的那人和指使佣人给你下药,想让你过敏的,不是同一个人?”

庭蕤也有这样的想法。

从党铮送来请柬的那一刻,庭蕤就开始怀疑了。

如果他真的毫无戒心,没有察觉地吃了周阿姨做的晚餐,那么他当天晚上就会发烧呕吐,周身起疹,自然不能来参加陆老爷子的寿宴。可是今天寿宴上针对他的布置,明显是已经准备了很久的,按照百日娇的生长期来看,最少也有三个月,如果庭蕤真的因病参加不了寿宴,那么那人三个月的心血不就完全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