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都用这种态度对她了,还新婚燕尔呢,以后还不知道自己能凄惨到什么地步。
这段时间过得很慢,又过得很快,等脚步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锦书这才惊觉她已经胡思乱想很久了。
床褥下陷,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床帐被放下,视线顿时变得阴暗朦胧。
烛火也撤了下去,宫人们也都一一退下。
明明则宁没有任何动作,可锦书还是一刹那地脸红心跳。
新婚燕尔呀新婚燕尔,今天可是他们大婚的第一天呢!如果他主动抱抱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说,那也就勉为其难得原谅他好了。可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男人有一点靠近。
其实她不知道则宁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踏出侧室的时候,见小八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没有变过,还以为她睡着了。睡着了好啊,先让他缓一个晚上,待明日有机会再说明白吧。
昨夜自己太不知道收敛,折腾了半宿,她又是在涌泉宫强打精神应付母后,想必也是累了。
不过一想到昨夜里自己干的那种禽兽事,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阵羞愧,也幸亏她睡着了,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两个人是一个被窝,可是则宁为了不打扰锦书注意,所以并没有肢体接触,也幸亏被子很大床也很大。
则宁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相比起来锦书很急躁啊。她说不清自己对则宁是什么感觉,可是目前为止,起码是稍微喜欢的,自己的情绪会因为他的态度而波动,那就代表着对方在自己心底是占着重要地位,她不想因为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两人都不愉快。
他们是刚刚成亲的夫妻,尚需要磨合,她承认在意识到对方是那个让自己欣赏并引为知己的兄台的时候是万分惊喜,可是毕竟是两码事。
还有另一点,女人在夫妻关系里一向处于弱势,一旦在最初埋下离心的隐患,若不及时疏导,到最后可能就是悲哀的根源。
可是他怎么还不靠过来!
想到这里,锦书咬咬牙一翻身,距离不远不近正巧滚进则宁怀里,把他刚刚出现的一丝困意都打散了。
则宁惊诧地睁开眼睛,锦书一抬头,透着细微的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子撞进了深如幽潭的眼眸。她就算一开始有再大的雄心壮志,这个时候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道:“那个,你,你胳膊,它硌到我了。”
小八的表情太可爱,则宁没忍住笑出声来,使她更加羞愤埋进了男人胸口。
则宁的手臂被锦书压在身下也不舒服,于是抽出来真好上臂被她枕着,弯着手肘揽着妻子圆润细嫩的小肩头,轻轻拍了拍,温声道:“睡吧。”
锦书觉得自己很挫败,按理说太子这个样子也就说明他并没有把自己之前的失礼当做一回事,可也正因为如此,她又感到气闷。
这种心情也只有作为妻子的女人才能理解。她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哪怕是面上得宜端庄的神情都是暗自咬牙强颜欢笑。说不定那一天也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就会到来,这个北戎公主也绝对不会是第一个又或者是最后一个。
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性情寡淡的人,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都不能让她交付真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么一件让她唾弃又厌恶的小事扰乱心绪。
可是现在真的乱了,在短短的一天里,让人措手不及。怎么办呢?
耳边从男人的胸口传来“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枕下是肌肉贲张的上臂,闭着眼想一想出嫁前母亲给自己看的羞羞的小画册,她压下涌上心头的羞怯,一只小手已经从则宁亵衣下方钻了进去。
入手的触感好得不可思议,尤其是腹肌的起伏,让锦书差点没有胆量继续下去。
其实则宁的身体早就热了起来,对于男性的冲动,又碍于刚刚破戒,所以格外经不起撩拨,等他反应过来有一只嫩滑的小手摸进来的时候,它已经爬上了自己的锁骨。
则宁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下面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让他难以启齿。
那只手还想再往上,就被则宁一把捉住了,怀里的小姑娘一顿,下意识地缩了缩。
“你不困吗?”
一开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则宁的喉结上下移动两下,口干舌燥。锦书两只耳朵都红透了,眸子水漉漉的,样子别提有多无辜。
她小声嗫嚅道:“我……不困啊……”
就像是心知肚明的暗示,则宁的眸色蓦地暗沉,握住小八细嫩的手腕固定到她的耳侧,随即整个人都撑在她的上方。
这个位置让人有说不出来的压力,锦书紧张得闭上眼睛,同时心如擂鼓。
这一动作就像是予取予求的信号,温顺得让人整个心都要化了。
少女的身体纤细又柔弱,用大掌一握就是满手的软玉温香。她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根本不用则宁费多大力气就被剥离下来。
锦书太害羞了,整个人就像熟透的虾一般都红了,她羞耻地想把被子拽过来盖上,可是手臂还没伸出去就被则宁抓住,把那条软若无骨的胳膊搭在自己的颈项。
“你干嘛呀……”
锦书的声音软软的,还有好似无力的喘息,紧接着就感觉吗俊美的脸庞欺压下来,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笑,不答反问:“你的身子好多了,是不是?”
则宁也是压抑着,可是喷洒在锦书颈侧的鼻息出卖了他,使得锦书这一部分的皮肤要比其他地方红上许多。
寝殿里留着一盏小灯,可是在床帐的遮掩下,光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可是那嫩嫩的肩头独独抓住了则宁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细细密密地轻轻啃咬。掌心里那被自己抓住的都要溢出来的一团,就像是甩不掉的脂膏,让他欲罢不能。
少女的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则宁抬起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的时候,就怕自己太粗鲁给不小心折断。
“你太坏了……”
床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声呜咽像是被堵住似的,从喉咙里发出来,脆弱又撩人。
则宁心头颤颤,吻了吻身下不由自主仰起上身女子的耳鬓,只能一遍遍安抚:“小八乖,我轻点。”
女子低低哭泣,又是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