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想來你也清楚.我來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收你家小女儿为徒.”说了半天.吕缘又将话題唠到了收徒之事上.
“这个为兄已经晓得.就是我那小女性子顽劣.恐误了贤弟的大才.”王子义十分谦逊的回复道.
心道:有多少人名不副实.岂能凭你几句话就想收我家女儿为徒.而且这人恐怕项庄舞剑.目的不完全是自己女儿.更主要的还是在自家的女婿兼徒弟身上吧.
☆、第八十四章 收徒原由
看着笑着像个狐狸似的王子义.吕缘心塞到不行.
想他吕缘.被誉为族里的天才级人物.这一辈子广游天下.博览群书.
居然想要收个徒弟还会被人嫌弃.
吕缘三岁启蒙.十二岁就开始在族里崭露头角.到二十岁时.已经尽得师父真传.二十五岁时.就连他的师父和他对上都要甘拜下风.
奈何家族一直避世.知道他名讳的人并不多.但是在整个大陆.星象占卜之术能出其右的人好像还真不多.算起來.恐怕也就是万佛寺的老和尚宏易大师能和他有一拼.
“赛半仙”的称号并非虚传.
早年年轻气盛的吕缘不甘一辈子躲在族里无人识.于是便开始外出四处游历.
早年间因为才学过人获得了不少名流世子的追捧.当然也有些名门望族愿意将其收归门下.助他在仕途上发展.
但是因为族规.他只能老老实实当个风流才子.
因为吕氏家族以星相占卜之术闻名.他又尽得他师傅的真传.因此年轻气盛的吕缘在外界露了几手之后.便受到了更多人的追捧.并最终获得了“半仙居士”的雅号.
时间一久.越來越多的人忽略掉他才子的名气.完全把他当成了江湖术士一般的看待.
也有越來越多的世家望族想要拉拢他.为的竟是让他沒事儿的时候给人家占卜个吉凶、看个风水、或者是算个生辰八字什么的.
这种事情一多.本來就憋屈的吕缘实在是疲于应付.最终.不得不选择了归隐.
所谓大隐隐于市.从此.半仙居士这个人仿若在人世间蒸发一般.各个大街小巷多出了个到处招摇撞骗、邋里邋遢的假道士..赛半仙.
前些日子.族里來信.
本族长达五百年避世的中兴之人需辅佐之人已经出现.于是决定举家出世辅佐那人.
而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家族里的那个中兴之人.这也是族里一直允许他在外以个人名义在外面闯荡的原因所在.
为的是让他自己去寻找那个族里需要辅佐之人.
像他们这样的隐世家族之所以流传千年而沒有被灭.当然是自有保命手段.
他们吕氏家族.前面也说了.最出名就是星象占卜一术.
千年來.每当族里有大祸临头的时候.族长必然会根据占卜术的预警.提前带领全族退出朝堂.回到族地隐居起來.
要知道.吕氏家族的先祖可是洪武大陆开国皇帝的军师.
吕氏家族在当时可谓盛极一时.
但是.众所周知.沒有一个皇帝在坐稳江山之后.会允许受到别人的威胁.这就是所谓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因此在开国皇帝清算身边功臣的时候.吕氏先祖找准时机.提前退隐.最终方保住了整个家族.
打那以后.族里便开始按照先祖留下的遗训.每代族里选出两名长老.大长老居上.二长老居辅.这二人享受族里最高的供奉.但是却要每隔十年为族里算一次大运势.每一年算一次小运势.
当卦象提示家族可以出世的时候.家族成员方可出世.当提示家族将大难临头的时候.不管当时家族有多显贵.族长必须按照指示带领全族退隐回族地休养生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改朝换代时有发生.
曾经显赫一时的各大世家也相继被灭.而他们吕氏家族虽然人丁并不兴旺.但是却至今屹立千年而不倒.
这是家族最荣耀的的地方.当然.也是族里之人肯按照预警乖乖退隐的原因所在.
富贵荣华岂能和命相比.
但是.家族也不可能为了保命.永远都避世不出.要真那样做的话.恐怕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会被历史所淘汰.早晚有一天会被掩藏到某个角落当中.最终落得无人识的地步.
等到那时.再要想重新入世的话.可能就得跟普通寒门子弟一般需要重新奋斗才行.
世家之所以比寒门子弟优越.就是因为不需要像那些人一样需要从底层苦苦挣扎.甚至随时都会遭到别人的排挤.
世家之所以被称为世家.还是因为无论其在朝堂也好.还是在民间也罢.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如果世家永远都不出世的话.失去权力的他们和普通富贵家族又有什么不同.又谈什么自保.
前几年.比吕家晚好几百年方形成世家的谢家已经开始慢慢有计划的出世.崔、曹两家也开始蠢蠢欲动.
吕氏家族因为大长老一直沒有算出本族出世需要辅佐之人的出现.因此.一直嘱咐族里暂时按兵不动.直到卦象上显示那人的出现为止.
前些日子.大长老终于测算出本族命定要辅佐之人应该在东北一方.吕缘夜观天象.发现那颗隐隐的帝王星却是暂时落在了中枢区域.
因此.吕缘初步断定此人应该就是韶国到大雍隐藏的朱临溪.也就是林溪.
吕缘以前曾经暗中给林溪相过面.却并未发现他有帝王之相.这一次推断出是他.一时还让吕缘有些不相信.
知道蒋氏这些年有礼佛的习惯.于是前一日.吕缘便想趁蒋氏带着王姒宝和林溪到万佛寺礼佛的时候.再给林溪相上一面.
沒想到他却一眼认定了站在林溪身旁的王姒宝.
当时王姒宝同样背对着朝阳和林溪散步在后山的山路之上.一层暖暖的光晕笼罩在他们二人的身上.仿佛给这二人镀了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