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咱们村子以前就是住在那样的地方。后来因为发生了一场大的雪灾,咱们整个村子最后就都迁到这边来了。你现在看这里离山很近,但其实远的很。咱们以前就是住在山坳当中的。那场大雪差一点将整个村子都毁了。就是因为有了徐知县,才帮助咱们活下来的村民们在这里重新建了村子。”
老人家对那场雪灾至今都记忆尤新。整个村子因为那场雪灾死了很多的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之后,还有类似老爷爷你们村一样,整个村都迁徙到别的地方重新落户的吗?”王姒宝认真的询问道。
“有啊。在本县最大也是最高的临阳山附近的村子,就是因为雪灾的原因,所有的村子全都被迁了出来。”
老人一边说,一边回想着。
那时候场面叫一个乱。
试想一下,谁愿意离开祖祖辈辈世代生存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但要和性命相比起来,一切都得靠边站。
现在众人不是都已经习惯了新的地方,甚至年轻一辈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居到底是在哪里。
老村长又心有余悸的说道:“要说起来,还多亏咱们早早离开了那里。都说那里后来被人下了诅咒,只要进到山里的人就没有人能活着出来。于是很多人都不叫那里为临阳山而是叫死山了。时间一长,谁也不敢再去那里甚至是提起那里。”
“老爷爷您还没回答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王姒宝连忙追问道。
“什么时候啊?”老村长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二十多年前?老爷爷那个时候徐知县来这里当知县没多久吧?”怪不得他们的人这么长时间查不出什么,原来是他们都过分的关注近些年,而忽略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嗯。应该就是徐知县刚来的第三年。要说徐知县真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咱们这些人还不知道要到那里生存。要不是他,咱们也不会生活的越来越富足。天底下恐怕没有一个比他更好的知县了。”
那时的徐知县还是个年轻俊逸的年轻人。虽然已经成了家,但还是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想要给他当妾。所以老村长对此印象相当的深刻。
“那老爷爷您有没有听说你们这儿有什么流民、灾民失踪的事儿?”
“失踪?这个我可就没有听说过了。不过,因为咱们县治理的好,总有很多外地的流民和灾民想要到咱们县安家落户倒是真的。”说到这里,老村长就相当的自豪。
“那老爷爷您说的临阳山究竟是哪座山啊?这里的山难道不是角临阳山吗?”所有的村民不都说这里是临阳山脚下吗?但显然老村长说的和村民们说的不是一个。
☆、第一百七十九章 熟人
王姒宝曾经查看过林北府的舆图,但是那上面标注的是这一整片地区都是临阳山。这也是王姒宝对这里地图相当不满意的地方,就像是如果导航更新不及时,很可能把车给带沟里去那种感觉。
“要说老的临阳山很多人可能都记不起来了。那里现在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老头我前些年还去过一次。远远的看去,那里山也平了,草木也不生长了,就跟座荒山似的。”
说到这里,老人家满脸都写着遗憾。那里曾经是他生活过的美好家园。
老村长又心有余悸的说道:“要说起来,还多亏咱们早早就离开了那里。都说那里是因为被人下了诅咒,所以才给我们附近的村子带来了那样大的灾害。迫使我们不得不离开那里。”
王姒宝疑惑的问道:“那你们离开后,就没有想过要再回到那里继续生活吗?”
老村长遗憾的说道:“当然有人想过要回到原来的家继续居住的。毕竟那里还有我们自己的土地。但就像我前面所说的,那里好像被人下了诅咒,无论是回到村里的人还是进山的人,都无缘无故不见了踪迹。于是很多人都不叫那里为临阳山而是改叫死山了。时间一长,谁也不敢再回到那里,甚至是提起那里。”
王姒宝瞪大眼睛问道:“失踪了?您看这不是有人失踪吗?”
老人家有些许尴尬道:“老头我说的这个,好像和你说的不一样。老头我说的这些人也不能完全说是失踪。因为后来有人说他们可能是被山上的野兽给吃了,所以才会尸骨无存。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那里肯定是不能再居住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个老的临阳山,也就是老爷爷您说的临阳山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根本就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诅咒,也不可能那么凑巧都被野兽给吃了。
“那可就远了。”
老村长和王姒宝大概的说了一下临阳山的位置。临了还反复叮嘱王姒宝等人千万不要贪图新鲜就去查看,否则小命不保是真的。
王姒宝笑嘻嘻的点头应是。
等王姒宝和王裕洵说起了自己无意中打听出来的这个消息,二人皆唏嘘不已。
看来,流民、灾民还有流放犯失踪的事,绝对不是最近这几年才发生的。而且通过这一条线索,他们似乎也找到了淮县和临阳县之间的关联所在了。
对,就是灾民的事。
整个林北府甚至是奉北郡无论是哪里遭了灾,他们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到有个好官,又没有苛捐杂税的临阳县来定居和生活。
而在这个途中就会经常有人无缘无故的失踪。
毕竟这类人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众人眼前消失,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许人家有了更好的出路才不和别人说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这个问题才会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而那群失踪的人口恐怕都是被抓去了临阳山。更确切点说是老的临阳山。
既然是来玩的,所以翌日一早,王姒宝和王裕洵叫村长的儿媳妇领着他们几人上山挖野菜。当然,主要是看别人如何挖。一旦兴趣上来时,王姒宝和王棕也会上去挖两棵。
尤其是王棕一会儿看到一株不认识的野菜就会询问上一句:“这个是什么菜?能吃吗?好吃吗?”,一会儿又淘气的弄上一株,直接往嘴里塞。吃货的本质到哪都改不了。
吓的小厮们直上前拦着,就差叫祖宗了。
这一次,王姒宝看王棕手里拿的的那种好像是一种特别酸的植物,叫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在现代她吃过。于是坏心眼的叫别人别拦着,就让王棕试一试看好不好吃。
得到鼓励的王棕立刻笑嘻嘻的往嘴里塞,并大口的咀嚼。
“哎呀,酸死了。真酸。”王棕那眉头皱的啊,都快成小老头了。
这时旁边一个在挖野菜的和王棕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儿笑着说道:“娘,你看,哪有那么笨的人,我们都不敢一下子全都塞到嘴里吃,他却敢。那还不把人给酸死啊!”
她娘一听自家小女儿居然笑话人家官家小姐和少爷,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道:“翠芽,别胡说八道。人家不是笨,是从来没有吃过才这样。”
那名女子说完,抱歉的朝王姒宝等人笑了笑。
然后,在她的眼神对上王裕洵的时候,她的瞳孔微缩,紧接着就是疑惑,再就是闪躲。
之后匆忙的说了声“抱歉”,领着叫翠芽的小女孩儿往旁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