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作sceame人员是现场第一见证人,此刻站在女厕所里声情并茂对警察描述当时的情况:“我坐在马桶上一边看小说一边嘘嘘,忽然发现旁边隔板有双穿着旅游鞋的男人的大脚,当时吓得我差点失禁,我强制镇定出了门,和赶来的李姐想要叫保安,就听里面有个女人在娇滴滴说话,哎呀,那声音嗲的啊,听的我都想改变性取向了,回到办公室后,我越想我不对劲,警察同志,你别看我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但警惕心可高了,平常喜欢看悬疑侦探小说,比如最近看的一本骷髅唱歌的书……哦,说重点啊,重点就是我又回来了,听到一声像鬼一样的尖笑……啊对了,我想起条重大线索,白锦寅是独自出来的,应该有个女人和她在一起,还有,同事们闻讯赶来在走廊尽头听到有人叫非礼……不对,一开始是喊非礼,后面开始叫床……”
说到这里,sceame清澈的大眼睛变的迷茫,掰着手指头喃喃低语:“不对,我们这是办公室,女厕所那个声称是大脚女人的声音绝对没听过,不然我估计早弯了,还有走廊叫床的女人,这是两个女人,俩女人一直没人看到影子,俩女人去哪儿了?”
正在做笔录的警察奋笔疾书,这样的话痨特考验速记功力,兜里的手机刚好响起,铃声是个五音不全的童声,估摸着是此人的儿子————爸爸,爸爸,爸爸去哪儿啦?
sceame:“……”
就在这时,她忽然脸色大变,像只母蛤蟆呱一声跳到了这名警察的怀里,身子软成烂泥状,附耳低语清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警察叔叔,那人眼睛睁开了,眼睛好亮好亮哦。”
警察:“……”
没错,马桶上那具男尸,轻轻睁开了一对绿豆眼。
钻天猴镇定极了,他就像刚轮回了千年,历经无数岁月,看破了岁月沧桑,看尽了无数人间悲欢离合,这一刻,再没有什么能够打到他。
他心如磐石,不,磐石上面还蹲着只千斤重的石头王八。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沙哑有磁性:“进广告。”
比赛第三次中断!
舞台上那名正和谭梓风申请拥抱玩兄弟情深的选手慢慢松开了胳膊,茫然举起手,缓缓蹲在地下,轻轻抱住了头。
生于和平年代,一般人见过最大的打斗场面估计是挥着王八拳你揪我头发,我就踢你小唧唧,厉害点的也就是拿个啤酒瓶砸脑袋。
数十名特警实抢核弹,面带杀气,彪悍十足,这只有在电视中见过的场面让整个演播厅变成了蜡像馆,生怕动作大点被当成恐怖分子给毙了。
唯一能证明这里本应是个欢笑热闹场合只剩舞台上依旧在刷刷闪不停的五颜六色灯光。
钻天猴放弃了挣扎,冷眼看事态发展。
谭梓风如谪仙临世,高贵不凡的人设崩塌,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方才控制想跳迪斯科的双腿没当场蹲在地上,惊恐望着面前黑黝黝的枪口。
剩余选手,有多远躲多远。
误会很快解除,发现认错了人,特警中走出位身材敦厚,肌肉发达,活像个地雷般的中年警官,他眼神如刀般凛冽将在场众人一扫,准确找到了钻天猴:“白锦寅在哪里?”
钻天猴像个视死如归般的烈士冷冷一笑:“不知道。”
“那谁知道?”中年警官冷喝一声,声音如雷鸣,一听肺功能就很强大。
“你找白锦寅有事?”秦松从评委席站起,走到中年警官面前,“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中年警官虎目一瞪,迎上秦松冷静眼神,两道强大目光撞上,各不相退,互相打量。
秦松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从在白锦寅口中得知男尸的事,他就想到了警察赶到后大概的反应。
而此时,白锦寅复活了男尸,望着厕所天花板正在沉思——改给新属下起个啥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