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见已经擀了面条,索性就又切了点白菜,滴了滴两滴油,做了一大锅稀汤面,让大家都来吃。
柳絮不吃动,还坐那里生气,柳氏忍不住骂道:“柳絮,说到底要干什么?也听见了,家大成一切都是为了,逃婚,家把错背下来,说他病了也不委屈,他能这么为咱们老柳家和考虑,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到底不满意他哪里?”
柳絮还是不说话,本来她听孙大成那么说,又想他赶了一夜路稍微有点感动,哪里知道一开门就看他色迷迷地盯着姐姐看呢,真是气得她七窍生烟。
柳氏见她不说话,冷笑道:“知道跟们不一样,们都是俗,清高。可再清高,谁家的男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找出一个是自己找来的?不满意爹娘找的,那自己找一个来?别总说些什么永远不嫁要当老姑娘的废话来,咱们老柳家从来不稀罕老姑娘,以为老姑娘是宝贝啊?”
柳絮还是不说话,柳氏哼了一声,“既然不肯嫁,就该有个不肯嫁的理由,说什么本来就不想嫁,看不上家的话,不听,好好反省反省吧。”说着她就出去吃饭了。
秀瑶吃了一小碗汤面就回到东间,看柳絮坐那里生闷气,比孙大成来之前更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一双杏眼里跳跃着两团火焰,像是要燃烧一样。
她叹了口气,“小姨,要是不说理由,真觉得小姨夫挺好。”
柳絮冷笑,“他好,没看他方才那副德性。”
秀瑶自然是没看见,她却听得见他和父亲说话,也能想象出他说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态,就跟她那次去岔口村第一次见他一样,他一说起小姨就脸颊绯红,既甜蜜又羞涩,绝对是大好青年。
可小姨那么激动生气,是不是有她的理由?而且看她的反应,他们只怕还真是之前打过交道的,否则她干嘛一开口就骂他流氓?
秀瑶试探道:“小姨,干嘛骂小姨夫是流氓?看他可正经了。”
柳絮立刻尖声道:“不许跟他说话,更不许再蘀他说话!”
秀瑶看她反应激烈,只好暂时不理。
很快天大亮了,秦大福回来,说将孙大成以自己连襟家外甥的名义安置三爷爷家休息一会儿,回头就打发他回去。
他问柳氏,“他小姨没说怎么回事啊?”
柳氏气道:“能有什么事儿,看她是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