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芹看了看,“瑶瑶呢?秀娴还在织坊呢”
她知道二弟和三弟读书呢,秀娴和大**看织坊。
柳氏笑着指了指,“卖猪呢。”
秀芹就要去看,秀容忙道:“大姐,有什么好看的呀,怪臭的。”
秀芹却道:“这是自己家,再臭我也喜欢,娘你不知道,我总做梦梦见咱们在一块呢。”
说着眼眶就红了,赶紧背过身去擦泪。
柳氏忙笑着安慰她,“快走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看看。”
娘三个去了,秀容就又在葡萄架下晃悠悠的。
秀芹和柳氏抱着圆圆去了养殖场,她一边走一边惊讶地看,兴奋得像个小姑娘,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好像被拘束了太久没有这样活泼过一样。
柳氏看了心下有些不是滋味,秀芹原本是个温柔沉静的姑娘,不是跳脱的性子,不过想想可能是好久没回娘家了,激动也是可能的。
秀瑶趁着去年秧地瓜多所以多养了一批猪,现在正好是出栏的时候,蔬菜大棚和养殖场的结合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引得好多人来学习。
都说要跟着秀瑶家弄一样的,秀瑶这一次什么都没说,因为之前秦三顺来说要和她家一样,她说了句要结合实际,菜大棚可以小点够自己家吃就好了。三叔和三婶就以为秀瑶嫉妒他家,生怕他们家抢了生意。
所以他们盖了好大的大棚,不过没有更好的技术支持,也没有那么多钱余钱,所以弄得四不像,看着歪塌塌的。
这次秀瑶卖猪,秦三顺夫妻两个也来看,想让刘岩将自己家的猪也一并抓走。
他们一共养了四头猪,粮食不够,只是吃蔬菜和猪草,所以没有秀瑶家这么肥大。
现在出栏,根本不划算。
“十五文太少了吧,我家的怎么也得二十文。”
秦三顺漫天要价,觉得秀瑶跟自己扯谎,肯定是故意压价的,说不定她还赚佣钱呢。
秀瑶就不理他,“三达达你自己卖吧,反正就四头猪,好卖。”
刘岩一听秦三顺的描述就知道他家的猪什么样,笑道:“不瞒你说,你家那猪估计都是瘦肉,十五我都不乐意要呢。这是看在四姑娘的份上的。”
秦三顺一听,气得不轻,但是他也不敢跟人家刘岩耍横,遂冷笑,“那我就试试能不能卖个多的。”
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了。
三婶却不肯走,而是盯着看,就看到刘岩和秀瑶在那里算账。
也不见秀瑶扒拉算盘子,两片嘴皮子上下那么吧嗒吧嗒地一碰,就算出了数,然后让刘岩再算一遍。
刘岩却一副很豪爽的样子,“不用,四姑娘算的那里有错。”
说着就递上一沓子银票,“银子都存在大通钱庄呢,随去随用,见票即付。”
秀瑶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样好,不怕贼惦记。
如今家里钱多了,一部分还是白银,柳氏就藏在那个箱子里,锁在屋里地下,除了秀瑶没人知道。
还有一部分就换成银票,可以随时取用的,家里如今布置两处农场,也需要大笔钱。
有了这两百多两银子,又够做很多事情的。
三婶气他们就算在自己家院子里付钱还背着人,想上前偷看那个秀瑶就一扭腰全将她的视线挡住,气得她撇撇嘴,不过还是看见一沓子银票。
顿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又嫉妒又愤恨,想着这些钱原本应该是自己家的才对。
至于为什么是她的,她总是有办法七拐八拐地将那笔银子算在自己头上的,比如给大房养了孩子多少年,比如帮了多少忙,比如大房就该给他们钱才对的。
卖了猪,又把那些鸡鸭兔子的卖掉,秀瑶请刘岩留下吃饭。
刘岩笑道:“四姑娘的饭当然要吃,就是兄弟们一起呢,得先把猪送走,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吃饭。”
秀瑶也不多留他,就喊道:“娘,咱们不是新擀的饼吗?煮上几十个鸡蛋再割二十斤烧肉给刘大哥他们路上吃。”
三婶原本要走了,看到柳氏和秀芹来就光明正大地留下打探光景,一边假意地逗弄孩子,却趁着大家不备就撇撇嘴,狠狠地瞪他,惹得圆圆好奇地看她。
这番听秀瑶那么大方地说二十斤烧肉,几十个鸡蛋,惊得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哎呀大**子,你们可真是富了,有钱了,成了土财主了。啧啧,听听瑶瑶着口气。”
柳氏看她捏着圆圆的小胳膊,赶紧抱着转了个身,免得让她给捏青了。
“人家刘岩帮了大忙,这点肉蛋的算什么,咱们本来就这样,人家对咱们好,咱们就加倍好。”
说着也不和三婶多说,就带了秀芹去准备。
虽然柳氏和三婶一直没正面冲突,可她也知道三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二婶许多事情也是她挑唆的。
现在二婶一家搬去后面住,和自己家没有什么频繁接触,柳氏舒心得很,才不多理会三婶呢。三婶多次想找她话家常,说点别人的家长里短,柳氏都不乐意听。她多年的了解,知道三婶是什么人,尤其是现在分了家,来跟自己说谁谁谁说大房的坏话,谁谁谁有什么意见,然后想套了她的话,再出去跟人家说她对别人有什么意见的。
柳氏听秦德才媳妇、曹月莲婆婆等人说起多次了,更知道她现在的心思,能少打交道就尽可能地少点,大不了让她说自己不亲近妯娌,也不能让她歪曲了什么出去话说八道。
这边准备着给刘岩他们的吃食,那边柳氏又打发了人去织坊接许二妮和秀娴几个回来。
许二妮和自己的大姑子没见过几回,特意之前回了娘家,这些天在家里和秀芹亲近一下的。
人一多,小院就热闹起来,叽叽呱呱的说话声充盈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