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己又找了一些能用上的草药，钟二跟来也丝毫帮不上忙，好在山涧水边，她和余己好生洗漱了一番，相互整理了头发和衣裳。

余己外头罩着的纱袍已经没样子了，索性就脱了放水里清洗干净，一部分扯成布条，留着等会用树枝给飘飘捆绑脱臼的骨节，还有一块完好的，钟二反复清洗拧干，给余己做了个临时的面纱，好歹能遮遮太阳。

“太阳不能晒，你估计是紫外线过敏……”钟二嘟囔着，把白纱给余己围上，见他清洗干净，又恢复了翩然若仙的范，满满的成就感。

她刚咧开嘴要笑，就被余己塞了一截草根，又苦又涩还扎嘴，钟二要吐，余己按住她的下巴说：“嚼了再吐，这是节节草，你早上被青烟熏了眼，它能有一点作用，还能清洁齿缝。”

余己说着，自己也嚼了一段。

钟二苦着脸嚼了几下，吐掉，余己又给她塞了一段儿，“这回咽下去，可以止月水，你月水该走了，日子太多会伤气血。”

钟二把涩涩苦苦的汁子咽了，对余己的细心五体投地，她这一通折腾，都没顾得上去管，余己居然还记得日子，还知道她大姨妈没走干净？

“你怎么这么变态，”钟二小拳头捶了下余己肩膀，“我每天如厕，你都要偷看吗？”

“我，我没有——”余己瞪着眼辩解道。

“什么没有？没有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利索？我可没用你的药包了。”钟二一脸认真的诬赖人，实际上心里笑开了花。

“我是闻出来的——”余己说：“我对血腥味灵敏，能闻出来。”

“哎呦呦，你大声干什么，”钟二见余己急的要蹦似的，心里萌的直冒泡，面上却嘴一歪，接着道：“闻出来了不起，你整天就闻些不该闻的，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闻，怎么闻……”

余己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面上遮着纱，好歹挡住了他爆红的脸色，他：“你……”了一声，就哑了音，一直到钟二哈哈笑了出来，他才一把抱起人，作势要朝水里扔。

“服了服了……”钟二占便宜就收：“咱们赶紧回去，红鸾嘴那么大，万一把俩人吞了呢。”

余己本来是闹着玩儿，没想着把钟二扔下去，放下了她，把地上找的草药和撕扯好的布条也带着，拉着钟二往回走。

“红鸾不吃人的。”余己说。

钟二“哦”了一声，想到青鸾和红鸾完全不对等的体型，和它们的关系，顿时整个人都不正经了。

她起先还保持着女子的矜持，没有问出这种没下限的问题，但是她看了看直播屏幕，意念输入——谁想知道青鸾和红鸾怎么过发情期？

小天使见她突然用文字形式冒泡，很是惊讶，因为自从直播系统升级之后，她一直都语音。

不过见她提出了从早上见到红鸾开始，小天使们就一直议论纷纷的生命大和谐话题，顿时沸腾起来。

语：怎么度过我好奇，但我更好奇它们哪个雄哪个雌。

lll李淳一：同好奇，要青鸾是雌，那红鸾是魔鬼吗？

小昭：要红鸾是雌，那青鸾能变大……吗？

闪闪发亮的小仙女：她们相差实在太大了，我不敢想象——

jack_gyeom：只要中间对其，谁管两头齐不齐。

天天：艾玛，关键青鸾小啊！

杜撰：如果青鸾是雌，红鸾就真的是禽兽不如啊……那么小，两根怎么塞进去……不会爆掉吗。

小天屎：蛇是无脊椎动物，了解一下？

……

如钟二预料的一样，小天屎们讨论这种问题，尤其的积极，她想到明明兑换了，却被土匪连包打劫又已经化为灰烬的内衣裤，就一阵心痛，看了看余己，又看了看直播屏幕，决定再降低一些下线。

我是王：我最近啊，手头紧啊，我的内衣裤，都……唉，不说了，我先关会儿直播，休息下，缓解下我千疮百孔的心情。

读者“凰爻”，灌溉营养液 10。

凰爻：你的小心脏被安抚了吗？

猫咪爱柠檬：扔了一个潜水□□！

猫咪爱柠檬：拿去买裤衩吧，告诉我青红怎么配——

玉水天风：扔了一个手榴弹！

小柒榛榛：扔了一个地雷！

……

钟二满意的看到直播屏幕被各种刷屏覆盖，感叹了一下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俩蛇能怎么搞？

我是王：我要说她们是柏拉图，你们信吗？

小天使们：凸(艹皿艹 )

钟二见刷的差不多，眼瞅着也要回到姜子寒和飘飘跟前，她突然站定，拽住余己，满脸严肃的问出了掉节操的问题：“青鸾和红鸾是一对吗？”

余己愣了一下，点头：“是的，红鸾先前吓你，就是因为你身上有青鸾的味道，它……不高兴。”

余己以为钟二是害怕红鸾不敢回去，安慰道：“它不会再那样了，它很快就会带着青鸾回百蟒谷了。”

钟二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作为“小三”这个存在，被“原配”吓唬，还是如此魔幻的物种。

“青鸾是雄的？”钟二默默为红鸾的性福默哀了一秒钟。

“青鸾是雌。”余己说。

所以红鸾这醋吃的，跨物种就算了，还跨了性别——

钟二捧住摇摇欲坠的三观，看了一眼屏幕上笑尿笑的头掉，毫无新意的天屎留言，单刀直入，问了最关键，连她都忍不住脑补的问题。